“亲爱的沈老太太,您有那么脆弱吗。”
说罢放开搂着母亲的那双手,径直地朝前走过去,看见了汤煲里那一整锅浓香型的母爱。
忍不住故作馋得难耐,用力吸了吸鼻子,说道,“我妈手艺真好,真香啊,妈快给我盛一碗。”
“你个小馋猫,等会儿再喝吧,你爸爸在楼上等你,快去吧。”
“妈妈,妈妈,我爸想跟我说啥啊,你跟我透露一二,我这心慌慌的嘞~”
“你也知道心慌啊,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嘛~”
“诶呀,妈妈,我的好妈妈,你陪我上去行不?”
“好吧,瞧你出息~”
有妈疼的孩子是块宝,沈碧欢一脸幸福地搀扶着满脸宠溺的妈妈上楼去了,妈妈抓着她的手也握得特别紧,转过头来也看了她好几次,次次都欲言又止。
“妈,我知道你想说啥,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母亲有时候也是个老小孩,需要她偶尔扮演人生导师模样去处理一些令人焦虑的问题,当然大部分都是关于沈碧欢自己的问题。
书房里光线显得特别沉重,远远的大书桌前空无一人,桌上摆满了凌乱的资料和书籍。
不远处朝着窗外的角度摆放了一张笨重的单人沙发,沙发扶手上的皮质已经被多年的抚摸盘成了锃亮的质地,也有一些几近老化的皮质开始出现裂纹。
这是张陪伴了多年的老家伙,沈老先生日日夜夜只要在书房工作,都会到这张单人沙发上小憩,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唯一攒下来的小癖好。
但是这回,他并不是在沙发上小憩,而是面色沉重,目光幽怨地望着窗外的大树。这颗大树从窗外攀岩试图伸进这个落地窗里,拓展它的领域,可惜它不够强大,面对无论是硬度还是密度都极高的铜墙铁壁它的意图被迫制止了。
他出神地望着窗外,似若有所思,但又不像在操心她的事情。毕竟他要操心的事情是家国大事,这点小事不足过度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