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既平常又隆重的晚餐,如往常一样最后在一道牛肝菌烧花胶的炖品中结束了。
晚餐过后大家会回房间收拾自己,休息,洗漱,换上更舒服的家居服,然后回到小客厅一家人一起品茗,今晚的茶点正是沈碧欢白天带回来的蝴蝶酥。
沈老先生一边喝茶一边翻阅着下午送过来的书报,沈夫人在自己专属的沙发上翻阅着一旁准备好的书,沈碧欢只好专注地品茶。
在沈家喝茶的时间是可以杯茶言欢的,这是一个小传统,每天晚餐过后大家就会来到小客厅,抵足而坐敞开心扉,既可以高谈阔论亦可以畅所欲言。
今天的沉默不语着实有点瘆人,除了呼噜喝茶的声音,就只剩一旁翻书报的动静了,沈碧欢抬起眼眸,扫了几眼二老,暂时未得到什么回应的她只好专注于品茗。
方叔说的对,今天这茶着实非常好喝,喝着像岩茶。
“欢欢,你好好说说你跟邑来发生了什么矛盾吧。”
正在专注品茶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只见对面那位老先生把手中的报折叠起来归拢到查台旁边的小书报柜上。
“爸爸,我们就是过的不开心,没别的大矛盾。”
沈碧欢语气平静地说着,像在述说一件别人的事情一样。
“女儿不开心就是最大的矛盾。”
沈夫人见状马上接上话匣,只见她双肘悠闲地托载在沙发的两边扶手上,身体微微地往一边歪着,神情淡然的脸上细细的白嫩,眼眸没有从手中的书上挪开一丝一毫。
“你最近的慈善事业做的怎么样了?”
“挺好了,我过两天还要出去一趟,桐城有个需要对接的项目,爸爸放心,这个事情我没有耽误的。”
“那就好。邑来手里的‘三星堆’项目做的怎么样了?”
“开展得还算顺利,具体情况得再了解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