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答谢司徒璞云对客栈的贡献,黄四娘大方决定免费给他提供每日餐食。
司徒璞云在靠近浴室的地方给李柰腾出间房,那原本是他初到草堂的时候住的房间。
苦于离过道太远,他前两天又搬到了隔壁那间去。
此时二人的房间仅有一房之隔。
天很快变黑了,数场大雨过后天空的蓝像是被洗涤干净了一般,夹杂着黑色的蓝,像黑又像灰远远地抹在那头的山间。
炊烟缭绕,村子里的居民都开始做饭,隔壁也传来阵阵云雾飘香,柴火的木炭味夹杂着土木灰的香味,令人十分向往。
安置好李柰之后,司徒璞云又开始了小院的忙活儿。
今早摘的野荞头放了一天现在也有点蔫了,他将荞头的根茎以及叶子部位去掉之后,洗干净晾干,准备好黄四娘送他的酸菜瓮。
先把荞头放进去,再加入适量的小米椒,酿造白醋,盐,以及少许醪糟,最后倒入大量凉白开没过荞头即可,然后密封好放置阴凉处,等待十多天就可以享用。
“教授,没想到你还会这种活,手艺真好~”
李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走廊,只见她搀扶着门框沿着墙边走到一旁的小木制沙发上坐下来。
“这都是小时候看我母亲制作咸菜的手艺学到的,这只是一点皮毛而已,我也是第一次做,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司徒璞云站在走廊底下的空地上,那种灰蒙蒙的蓝色披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层露水一样,看起来十分潮湿。
随后他又把处理好的陶罐搬到厨房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看来那里是他的储藏室,还真是个十分仔细的人。
李柰静静地看着他忙活,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印在了脑海里,暖暖的在心田间流淌。
有时候她常常在想,如果自己是别人,现在又该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是在路边的小店卖菜的小摊贩,亦或是在小镇上忙着活计的农家女,不管怎么样的生活方式,应该都会感到幸福。
因为这种幸福是跟现状对比出来的,只要不是现在这种状况,对她来说应该都是幸福的。
只要不是自己现在这样,拖着病躯苦挣扎了5年的局面,其他一切都应该是甚好的。
至少现在这种画面就是一种幸福的诠释。
“天黑了,你要不先去洗漱吧,稍后我会去四娘那把晚饭拿过来。”
司徒璞云站在走廊底下,夜幕在他身上撒上了一层淡淡的夜色,他的面容姣好,体型颀长,那双手湿漉漉的相互交叉在一起相互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