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彼时远在上海,林邑来已经洗完澡正舒服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床铺收拾得干干净净,丝毫找不到宋鳞比曾经残留的气息。
这不免让他有些泄气,手中把玩着她留下的那个橡木塞。
捧着MacBook正在翻阅失联这一个多月以来的工作邮件和信息,手边是一直舍不得放下的手机。
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随着一声声熟悉的‘嘟嘟’声,电话很久都没有得到应答。
林邑来从开始的犹豫到下定决定后的雀跃,最后是无人应答的失望和胆怯,想挂掉又不舍得挂掉。
这两种心态在互相撕扯、拉锯着,最后下定决心想要一个反应,而又空白的回音几近令他崩溃,
“喂~”一声软糯、嗓子像是一颗被泡发的胖大海般浑圆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
“喂~”林邑来的心突然提拎到嗓子眼来。
“谁啊~”听起来像是疑问,但是语气又不是疑问的疑问,宋鳞比对着电话那头嘟囔道。
“是我~”林邑来的心噗通噗通地激烈地撞击着自己的胸腔,像是一场期待已久的运动会一般。
“哦~是你啊~”宋鳞比拿起电话凑到眼前,终于看清楚了上面的那几个来电显示。
“你怎么了,喝酒了?”声音从刚才的十分激动瞬间降至7分,增添的3分漠然是不明所以的情绪。
“对啊,我们在喝酒,你要不要过来啊~”
这个女人醉态可掬,说话不太正常,语气软糯可爱,已然是不胜酒力喝多了的表现。
那能怎么办呢,又不能限制她的喝酒自由。
“你在跟谁喝酒呢,喝得这么开心~”
林邑来虽然有点闷闷不乐,但是还是不舍得挂掉电话,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通的,虽然又累又困,现在还平白无故多加一条嫉妒!
“我在跟朋友们喝酒呢,你在干嘛?”
“我在给你打电话呀。”林邑来用跟小孩子说话的方式跟她对话,语气平和态度亲近,十分幼稚。
两个人互相静谧了许久,安静中像是又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们牵扯住,谁都不舍得说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