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可以让值班医生帮你们开个单子,你们是要回当地治疗吗?救护车出车的问题我一会儿帮你问问看。”
“好的,好的,谢谢你!”
四娘一直在病床前陪着李柰,生怕她突然醒过来,或者发生什么意外情况。
司徒璞云跟宋鳞比一直在到处找医生,找护士沟通各种信息,他们在为李柰做最后的努力。
抢救室病房是个大病房,这里面待着的都是紧急需要救护的病人,还有在等专科住院部病床的病人。
在没有转到专科病房之前,他们的很多治疗都不能及时处理,很多人不得已就这么在急诊室熬着时间,就如同刚才那位等床位的血液科病人一样。
人生百态,看得越多越令人唏嘘不已。
住院部更是一个令人感慨万千的地方,很多科室的病人几乎相当于需要长期住院。
就像肿瘤科,血液科之类的病人,每隔两三周就要定期回医院做治疗,那些在鬼门关里来回游走的人们,就这么常年游走于医院和外界当中。
每一次回医院都是一次生死博弈,能够顺利回到医院做治疗,也是一种造化。
还有很多因为各种小因素,不能按时回医院做治疗的,这些病人就是在与时间赛跑,跟生命博弈。
人类这个群体真的是一个非常弱小的群体。
在大自然面前,在病毒面前,人类简直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急诊室对面就是住院部,宋鳞比站在门口,看着住院部来来往往的人群,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麻木和无知。
那种无知并不是真的无知,而是一种对生命的失控,对人生的无奈,由于长期的折磨而对这个世界产生的钝感。
看他们形形色色,既像个普通人,又不像个普通人。
看他们普普通通,既像个寻常人,又是个可怜人。
他们常年游走于医院和家里,照顾生病的家人,耗尽家产、消耗生命,也许最后换回来的是一场梦一场空。
可惜他们毫无办法,只能像个扛着壳的蜗牛拼尽全力向前爬着,每天为一点毫无起色的起色而开心,为毫无希望的希望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