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中的利弊牵扯当然没有这么简单,林邑来再三衡量之后还是决定打这个电话。
这里面还有个在进行中的项目,所以双方不能有任何利益牵扯,只能干卖人情。
这对林邑来来说,也是一件令人十分尴尬的事情。
“我们明天回趟我爸妈那吧,过去打个招呼,我们就回上海了,离开这么久,也该回去工作了。”
“听你安排,司徒璞云一个人估计也忙不过来,不行你就给他请个护工吧。”
“好的~我会看着办。”
宋屿森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桌子那边吃饺子,这顿迟来的饺子正是那次他们一起去莲藕塘里亲自挖的莲藕。
那天回来之后,大家一起在四娘客栈包饺子,宋鳞比一个人去了机场接人。
这似乎也就一眨眼的时间,如今就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动,那天还活蹦乱跳的李柰,如今却躺在病床上一睡不起。
生命是何等的脆弱,人生是何等的唏嘘。
宋鳞比回隔壁送餐盘的时候,拉着黄四娘聊了一会儿。
告诉她,他们明天就要回上海了,没来得及替司徒收拾东西,隔壁的院子就拜托给她帮忙收拾一下了。
并告诉她到了上海可以去她的空房子去住。
经过此番折腾,宋鳞比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很多没必要的矫情是时候该放下了。
她决定搬去九间堂,让孩子拥有一个完整的童年,享受完整的父母陪伴。
当然,让四娘去司徒璞云的家借住也是不太合适的。
不得不说,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自我说服和对某种和谐局面的妥协。
回到草堂,宋鳞比又再次来到李柰的房间,看着这凌乱的一切,心中的愁绪不断翻涌。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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