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宋鳞比似乎丝毫没有想要为他正名的打算。
就这么保持着各自独立的未婚关系,也未尝不可。
那一纸婚书能为她带来什么?是一段关系的禁锢,还是一个莫须有的称呼?
是一段需要互相承担法律责任的义务,还是需要互相在各自的银行贷款上签字的共同体?
宋鳞比凭借着自己现在的事业能力,要想养活自己和儿子,完全不在话下,一段多余的关系对她来说,说不定就是束缚。
对生活来说,也许毫无助益。
任何从对方身上看到的优秀特质,都是因为双方彼此保留了一个独立的个体。
那些优秀的特质恰恰是因为彼此保留了各自完整的独立体才产生的衍生品。
难道身为丈夫的大诗人顾城一点可取性都没有吗?
当然也是有的,他在生命的尽头做出的疯狂举动并不能抹杀掉他与谢烨之间的复杂情感。
他们隐居激流岛的日子,也许是窘迫的,癫狂的,但肯定也是自由的,快乐的。
他最后选择的一起了结的行为也许恰恰是对生活的平庸进行的癫狂反抗。
像火花一样炙热而热烈,这个星光有可能是任何一个女人。
老宋夫妇很快就买了早餐回来了。
一家人坐在餐厅里吃早餐的时候,不得不又重新聊起了刚才那个话题。
“爸妈,我们今天就要回上海了,您老两口要是想我们了,随时打电话给我,我给你们买票。”
“今天就回去了?这么着急吗?”
宋妈妈错过了第一波的信息交流现场,所以听到刚才的话时,不免表现得十分激动。
“邑来上个月一直出差,很多工作堆积需要赶紧回去处理。再加上屿森也该上学了,要回去准备准备。”
宋鳞比没有跟母亲提起司徒璞云的事情,她担心母亲不如父亲那样能心里不装事儿。
老宋两口子顿时面上显得十分落寞。
年龄越来越大,身边却越来越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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