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带小孩儿的,从我上车到现在,他哭起来就没停过!你们吵到我睡觉了!”
“对不起,孩子还小,不懂事,真抱歉~”
“孩子还小,你还小吗!他一直哭你不会抱起来走走啊,一直在后面哭哭哭!烦死人了!”
夹杂而来的还有一阵婴儿尖锐的啼哭声,周围的乘客也都纷纷低声谈论着。
这些声音叠加在一起,就像一个巨大的音浪一样,bgm是婴儿尖锐的啼哭声,主调是女乘客的大声辱骂和歇斯底里,弦乐则是婴儿妈妈的道歉、解释和开脱,和声则是车厢里闲不下来的其他乘客的讨论声。
这些声音就像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有规模的大型18线音乐会现场,音浪像海浪一样一波一波朝车厢内袭来。
只是很可惜,这个音乐会的质量着实一般般,音质一般,选品也一般,毫无美感。
所有的声音在林邑来进门后,身后的玻璃门关上的那一个瞬间,戛然而止。
这扇玻璃门宛若一个屏障般横亘在这两个不同的世界当中,宋鳞比仍未能从刚才的纷乱中回过神来。
“来吃饭吧。”
林邑来递给她一个盒饭,试图将她从那些琐事当中拉回来。
这些嘈杂和纠纷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上演,这就是这个繁杂的人世间。
宋鳞比接过盒饭打开一看,是宫保鸡丁饭,看起来十分可口,作为一份快餐来说,属实相当优秀。
她转过头去看宋屿森和林邑来,爷俩儿正分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各吃各的,画面暖心。
看到这一幕时,那一丝荡漾的心此刻最是安分守己。
想他百忙之中抽空从上海飞苍南来看她和儿子,也不过才几天时间,这就匆忙结束了苍南之旅返程上海。
他不但没有跟她产生任何龃龉,还不惜动用自己的关系,帮李柰安排了救护车送她回上海。
更在紧要关头将病重昏迷不醒的李柰送去医院,一桩桩一件件赫赫之功,不容细数。
宋鳞比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舒适地享用着高铁餐,时不时转过头去看向右后方那父子俩。
容颜清丽之中那双明眸善睐楚楚动人,眼波流转之际那眉梢眼角含情脉脉。
那冰肌玉骨的皮肤在光线的折射之下,隐隐透着荧光,宛若羊脂白玉般温润细腻。
“Eason,你看我们俩多帅,妈妈吃饭的时候看着我俩,估计会饭菜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