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鳞比终于显露出了一丝不悦的情绪,她对于之前林邑来轻而易举就放弃了她,转身投向沈碧欢的怀抱这件事情的忍耐已经到达了临界点。
“我……”林邑来一时间词穷,被宋鳞比生硬地回呛一句也未尝是坏事,这也是他应该承担的。
“你什么,我说的不对吗?”对于宋鳞比来说,她可能需要花一些时间来平复自己的情绪。她此时的情绪差极了。
“我那时候以为你也要结婚了,当然这可能是我自欺欺人的借口,我不应该为自己开脱……”林邑来低着头,声音柔和,音量逐渐降低。
此时林邑来的酒只剩一个瓶底那么一点儿,他站起身来走到宋鳞比的酒柜前,随手拿了一瓶酒出来,不由分说便直接打开。
林邑来这第一件事还没说清楚,这就已经开第二支酒了,就这个磨蹭劲儿,更别说第二件事了,天知道什么时候能说完。
在当年媒体巨大的声势造浪的情况下,他们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年轻气盛的二人便都活在自己的想当然的世界里。
当年吴季也曾在众人面前放话说,自己与宋鳞比之间关系亲密,这曾一度成了林邑来心中的隔阂。这件事情与司徒璞云频繁在宋鳞比身边出现给他带来的误解,成了当年林邑来心中的双煞,不仅蒙蔽了他的眼睛,更蒙蔽了他的心。
只是他不知道,在面对吴季和司徒璞云的猛烈追求,以及多重选择,宋鳞比始终独善其身,这点任何人都无法企及。
“当年如果我愿意,大概有100个可以结婚的机会。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时候我不结婚不是为了等你,所以……其实你也没必要内疚。”宋鳞比语气平和地道。
说起这人生,它简直就是一场浩大的宿命大戏,我们这些演员,有时候就像是被无形的剧本牵着鼻子走。你拼尽全力,在舞台上蹦跶得跟猴儿似的,心里头那个热乎劲儿,简直能把南极的冰块都给暖化了。可到头来又如何?
特别是这感情的事儿,它更是宿命的重灾区。它真不是光靠努力就能换来的。它得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所以,别跟宿命较劲。
因此宋鳞比乐于接受一切悖离个人意愿发展的人生插曲,就像岁月长河中的璀璨星河,星星点点映射成了一个完整的人生。
说一句人话就是,她有能力为自己撑起这一片天,这种安全感是男人无法满足的。
所以她可以不为所动,但是偶尔矫情是所有女人的通病。
“完蛋了,在你面前剖析完我自己,我更发现自己一文不值,什么也不是。”林邑来沮丧地说道。
在这一刻,他的骄傲,他的放纵,全被大风一股脑的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