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论就算计和人心，他们还真的是不如苏老板和陆秦二人。

除了泠·L这件事儿之外，还有针对于赤以及维修部门的，都是苏老板计算得妥妥当当，最终等着他们来上钩就好了。然而除了算计之外，苏老板看人其实也很准。若非如此，他当时又怎么可能赞同赫玛给出来的条件呢？

赫玛其实也不尽然是一个坏人。如果他真的是彻头彻尾的坏蛋的话，那么他就不容得下苏老板了。不光是容不下苏老板，在他的地方遵循着绝对的强大，也未必能够容得下一些年迈，却又什么太大作用的老人家。其实，从一开始进入地下城的时候，苏老板就在观察了。

一个人的生活环境其实是最能够反映出一个人本身的映照以及性格的。因为他是绝对真实的存在，实实在在的用另外的方式表现出来而已。

苏老板看得很清楚，所以到了最后，他选择跟赫玛合作，也表露了自己的诚意以及将他拉下水的目的。

或许在苏老板看来，赫玛不算聪明，可他也不算是笨不是吗？如果赫玛真的蠢笨的话，他还有什么能耐能够同苏老板周旋呢？再说了，他不聪明的话，怕是未必能够想到借用自由宣言想到宣言书这个方法来印证整个地下城对苏老板的态度。

实际上赫玛会比苏老板想象中的更有胆。但在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其实苏老板也不算是很讨厌赫玛。相反，倒是觉得他还是有几分手段和能耐的。最起码，也还算是跟得上自己的步伐。

只不过，能够把整个地下城管理得如此井井有条，可见赫玛本就不是什么普通人。若非是日以继夜的努力以及心血的话，赫玛怕是做不到这个份上的。所以最终，苏老板也没有让赫玛的幻想打破，他也不想拿整个地下城做一个之后绝情之地，不想之后很有可能会展现出起义或者是叛军形势在他面前张扬。比较，当务之急苏老板不是让这些小事来干扰他原本的目的。

苏老板有自己的计算和打量。踏平联盟，当然也不是说说而已的。

如果是一个完整的地下城跟他合作成为他的左右手的话，那自然是会比一个不完整的地方更加事半功倍的。所以，苏老板一切针对地下城的所作所为其实都是他的一种温柔了。

跟其他事情相比之下的话，也的确就是苏老板这另类的温柔了。

……

陆秦眼神一动，视线有一刻是落在了苏老板身上，却又是一瞬，他很快就移开了视线，“精神力阈值还算是不错。相对于地下城其他人而言的确算是优秀的了，只不过，还是有非常明显的缺陷的。但若是能够训练一下的话，应该会更稳定些。”

陆秦一般很少会开口，但若是他开口的话，说得也一定不会是废话的。

如今看来，也的确是显而易见的。

苏老板含笑着点点头，“他的天赋，也算是不错。只不过到时候是不是服管教那就不知道了。毕竟这地下城的人都还挺倔的，要是再一个看我不顺眼集体联谊把我弄掉的话，那我不就危险了吗？”

陆秦淡淡的道：“所以赫玛才为你的‘自由宣言’倡导了一份宣言书。如果真的想你说的，有人想要把我们做掉的话，那那一份宣言书岂不是一个烫手山芋吗？他们是不会签的。不过，现如今你和修墨二人都已经分别让泠和赤都心甘情愿的在宣言书上签字的话，那么想必那两个人应该是不会轻举妄动的。但毕竟现如今还是有些情况不明，如果不是整个地下城都对我们心服口服的话，我们在这里是非常难生活下去的。最起码我所说的‘非常难生活下去’的意思是指浪费时间。跟当年你们在破酒馆‘日日笙歌’的时候不同。我们现在的所作所为，怕是已经成为了席厄·威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说不准联盟什么时候就暗中给我们使绊了，你的帝军团一时半刻也还不是时候出现在这儿，但若是我们连地下城这边的三流队伍都劝解不了，甚至还让他们在我们面前撒泼打滚，那你这联盟上将的传奇名号，可就真的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的。毕竟，曾经驯服过帝军团的你，竟然没有能力让这些域外海盗臣服。”

苏老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宣言书的效果因为赤的缘故已经在慢慢的攻陷了。我相信有了地下城另外一个中流砥柱的加入，一定会形成蒸蒸日上的效果的。虽然难免会有一些硬骨头的存在，但这也没关系，毕竟人总归是有二选一的时候。离开和留下，你觉得他们会选择什么呢？”

陆秦耸了耸肩，“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