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推开车门,怒气冲冲地跳下飞舟,叶父也随之下车,从船头方向绕行过来。
叶温姝似乎担忧父母会对我不利,忙将她的飞行法器靠边停放,赶上前去挡在母亲面前。
“娘亲,他并未纠缠我。”
“温姝,你真让娘伤心至极,竟还袒护着他。方才我都听到了,让你让他尽快离去,他却执意不走,此般行为岂非纠缠你么?”
“这是我与他的私事,你们不必插手。”她试图转移话题:“你们一大早的,是要去做何事啊?”
“做什么事?自然是来擒拿你俩的,我和你父亲特意前来就是为了捉拿这个家伙。”
说着,叶母推开叶温姝,直面我而来,并扬手甩出一道灵力,化作一记耳光抽在我脸上:“万里,我和温姝她爹多次警告你,远离我家温姝,你竟置若罔闻?!”
猝不及防间遭此重击,我内心虽怒火中烧,然而考虑到对方乃叶温姝之母,我也只能强忍愤怒,无言以对。
反观叶温姝此刻异常激动,她责问其母此举为何,为何动手打人。
“为何打人?此人乃是勾结邪派、屡次纠缠我儿的罪魁祸首,我教训他一记耳光有何不可?我还想再多教训几次呢!”
叶母再次挥掌欲打,却被叶温姝紧紧拉住。
“娘!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万里是无辜的,他根本不是那等勾结邪派之人,你怎么还是那样一口咬定他是罪魁祸首呢?”
“哼,他若是清白无辜,那你便问问他,昨晚又去做何勾当了?”
此话一出,我心头顿时一片冰凉。
原本我还抱着一丝侥幸,以为叶父尚未将昨晚之事泄露,甚至此刻也许仍打算保密。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他已然告知了叶母。以叶母的性情,此事一旦得知,她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告诉叶温姝,这一点毫无悬念。
叶温姝有些困惑,朝我看了一眼:“万里,昨晚你究竟去了何处?”
尽管此事颇显尴尬,即便料定叶温姝必会对我有所误解,但我仍决意直言以告:“昨夜,我居所之内,两位修炼道友欲寻一位债务人追讨天材地宝之债,我无所事事便随同前往,岂知竟与尊父在此相遇。”
“你这张口便来的本事倒不小,分明是擅自闯入凡人府邸,拘禁他人,施以威吓拳脚,如此无耻之极之事,你竟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叶夫人语毕,叶前辈亦趋前补充详情,然而他却有意夸大其词,声称我令刘百万之女惊惧至极,以致颤抖整晚,最终那夫妇二人只得在子夜时分陪同刘诗颖往疗伤之地奔走。
叶温姝闻此,满目震惊与失望交织,全身甚至因此而微微颤抖。
“万……万里……”
她以看待陌生人的目光审视着我,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你怎会做出此举?我现今对你已是陌生不已,这仍是那个我熟悉的万里吗?”
我内心焦急如焚,却又深知我此刻的辩解无疑是苍白无力的。
“姝姝,我真的只是去见识一下闹市的纷争,仅仅是出于好奇,想看看朋友们如何索取天材地宝之债,我昨晚并未碰触过刘氏一门,甚至还曾为他们辩护……”
“够了!”叶温姝情绪激愤地厉声喝止:“此时你还在狡辩!午夜时分,你们竟然私自突破禁制闯入他人家中,更撬开人家门户,将一家三口拘于客厅之中逼迫偿债,你这行为与那些世俗中的高利贷追债之人有何差异?即便你所言属实,未曾参与其中,只是袖手旁观,那么你这位朋友又是何等人物?你怎么会与此等人结交为友?”
面对她的质问,我已无言以对,脑中一片混乱。
此刻叶夫人拉了拉叶温姝:“好了,你不必再多费唇舌与他纠缠,你先去修行之地吧,我们再教训教训他几句。”
叶温姝以充满失望的目光凝视着我,泪水已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万里,往后请你不要再找我了,我不愿与你这样的修行者同行。”
留下这句话,叶温姝驾驭飞梭法宝——一辆小巧的电动飞行器离去,因其心情恍惚,行驶七八丈远时,车体骤然一阵摇晃,险些坠落。
叶夫人见状忙问她是否安好,并提议亲自送她前往修行之地,叶温姝并未回应,身影迅速消失在前方路口的灵光阵法中。
“万里,我就问你一句,你能否发誓今后不再来找我家温姝?”
叶夫人此刻面若寒霜地看着我。
“实不相瞒,阿姨,只怕我无法做到,我是无辜的,我认为自己并无大错,我确实在昨晚帮助了刘家人发声,我问心无愧,我会向姝姝解释清楚这一切……”
未待我说完,叶夫人再次一巴掌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