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们对未知的恐惧也无须过多,我吩咐同伴们谨慎潜入,务必制伏两人,将侯卫东的朋友先行束缚,确保他无法向外界传递任何讯息。而侯卫东,我们要将他带到上次对付金钱巨龙的幽深湖泊,那里是痛苦的源泉,我们将在那里质询他。
我自己则暂时隐藏身份,暗中观察,试图在侯卫东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套出我想得知的秘密。
于是,四人穿越结界踏入神秘庭院,不久,室内传出激烈的打斗与咒骂。仅仅过了片刻,黑老大和麻杆便押解着被捆绑、蒙眼、堵嘴的侯卫东出现。他不断发出低沉的呜咽,似乎误以为我们是来自黑暗领域的雷霆之怒的爪牙。
侯卫东极力反抗,挣扎着不愿前行,黑老大和麻杆自然以拳脚回应,确保他的安静。
我示意他们先将雷霆之怒安置于车内,随后我独自进入屋内,查看另一位俘虏的状况。
此人瘦削,面孔尖细如猴,此刻也被牢牢绑住,但眼睛未被遮蔽,能清楚看见我们。令我惊讶的是,他的面容似曾相识,仿佛在哪个奇幻梦境中相遇。
他也认出了我,脸色剧变。我走近,凝视着他,片刻后,记忆如潮水涌来——他是父亲曾在古老钻探队伍中合作过的矮人矿工,幼时我曾见过他。
我走到他面前,扯掉他口中的布,冷笑:“你参与了侯卫东和雷霆之怒的阴谋吧?鉴于你为我父亲服务过,我允许你选择自己的墓地,看我该在何处将你活埋。”
“万里...此事与我无关,你父亲的悲剧是侯卫东和雷霆之怒所为,我没有参与,直到最近才知道真相。侯卫东给了我两枚金币,让我保守秘密,我现在可以全部退还给你,再加上一枚金币,只要你能饶我一命,求你别...”
他后续的话语已淹没在我的思绪中。当我听到他提及父亲之死,我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只有震耳欲聋的轰鸣,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重叠。
看来,父亲的悲剧确实已经发生,他真的死于侯卫东和雷霆之怒之手。尽管我早有预感,但一直缺乏确凿的证据。如今,这个瘦子的证词无疑是铁证,证实了我的猜想。
那种心情,难以言表。如果我和父亲关系亲厚,此刻恐怕我会失控痛殴他,然后去找侯卫东复仇。然而此刻,虽然刺杀侯卫东的冲动强烈,但我对这个瘦子并无报复之意。
相比之下,马涛的情绪更为激烈,他震惊地质问道:“天哪,你是说,姨丈是被谋杀的?被侯卫东他们杀害的?”
我保持沉默,然而这静默本身就是对马涛的答复,他随之咆哮几句,同时还对那个长喙者施以几记飞踹。
长喙者依旧恳求宽恕:“真的与我无关,你们若不信,尽可召唤城卫,让他们裁决,只求你等不要夺我性命,我是无辜的,你们想知道的,我都会说出来。”
我轻蔑地踢了踢他:“好吧,你说吧。看看你的信息披露,是否足以赎回你的生命。”
长喙者随后向我吐露他知道的一切。
他所知也有限,直到上次我挑拨了霍维顿与雷震的关系后,霍维顿才找上他,将过往的秘事透露,一边以两千金币封他的口,一边策划着一同对付...
前往幽水湖的途中,霍维顿嘴里的昏睡草可能松动,他忽然大声呼救:“雷震,别杀我,我替你去杀瓦利斯,这样行吗?我们一起除掉瓦利斯,我不索要你的报酬,如果还不够,我再给你一大笔财富,只要你放过我,我还有妻子和孩子,你不能就这么杀了我!”
霍维顿的话令我再度震惊。
杀瓦利斯?
那岂不是指我?
听他的意思,雷震打算利用他来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