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细细观察这位马夫。
年龄约莫二十五六,容貌透露出几分狡黠,仿佛是惯于在繁华市集偷窃的盗贼。
我接近他询问:“你无端尾随我们意欲何为?是谁指示你如此做?”
对方轻蔑一笑:“我跟踪你们?此路是你所开?只许你们通行,不允许我行走?”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黑从斗篷中掏出一把匕首,逼近对方,将刃锋置于其腹间。
对方虽显慌乱,但仍强硬回应:“我真的未曾跟踪你们。”
“这是最后警告,你是否跟踪过我们?”我冷言询问。
“没有,即便你再问十遍,我也未曾跟踪,我劝你们尽快赔偿我的车窗,这马车虽非珍稀,但这扇窗户价值……”
话未落,我向老黑暗示教训此人,老黑毫不犹豫,一刺入大腿,随即抽出刀刃,一手揪住其发,一手将刀尖抵于其喉。
此人刚受刀伤,疼痛令他哀嚎求饶:“兄弟们,切勿冲动……我……我确实在跟踪你们……我别无选择……是唐巡夜官命令我……若不遵从,恐将入狱。”
我心中暗忖,果然是唐冬冬所为。
我示意老黑放开他,微笑问:“唐冬冬?”
“正是……是他。”
随后,他讲述整件事情始末。
我的洞察力颇强,他实为一名盗贼,在行窃时被唐冬冬擒获。
唐冬冬未将其送入监狱,而是提供赎罪机会,即追踪我,将我的行踪告知于他。
听罢,我笑骂道:“这唐冬冬也真会开玩笑,至少找位可靠之人,挑你这般蠢货,岂非闹剧。”
盗贼低头注视大腿的血洞,面露痛苦之色,哀求道:“兄弟,能否放过我?我腿伤血流不止,恐因失血过多而亡。”。
我尚未开口,老黑便指向他与麻杆头上的伤痕,沉声道:“瞧瞧我们的颅伤,遭人开瓢的血洞不比你腿上那个大?那鲜血流淌的,不比你的多?咱们都能咬牙活下来,你怎就如此贪生怕死?大丈夫何至于此,瞧你那畏缩模样,就这点胆量还想尾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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