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向门口的叶温姝质问:“汝乃何人?误入此地乎!”
叶温姝似乎陷入了迷惘,娇躯微微一颤,倚靠于旁之门框,她此刻的面容,恐怕将永久烙印于我心间。
黛眉紧锁,眼中尽是震惊与难以置信,愤懑与失望亦交织其中,即便所在之处光线昏暗,仍无法掩盖那流淌而出的哀伤。
诚然,她这般模样令人怜惜。
我竟不敢直视她,却也无处安放自己的目光。
心跳此刻加速,鼓点般敲击胸膛,逐渐盖过了耳中轰鸣。
“万里哥哥……”甘甜甜仍未明白状况,轻推我的肩:“速速将其遣去,此酒馆前台管理何其混乱,同一房门之钥,怎可授予二人?氛围全毁,真乃恼人。”
我此刻不知所措,未有任何行动,亦未言片语,心中唯有反复低语:
祸事临头矣,祸事临头矣!
万里,汝自寻死路矣!
汝偏爱惹火烧身,今次,终食恶果矣!
自与叶温姝、甘甜甜共舞暧昧之曲,我便预感此日将至,未曾想竟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且以这等方式。
我赤裸上身,与甘甜甜于榻上缠绵之时,叶温姝突现,此情此景,与当场捉奸何异?
若于市井间偶遇,或有他法解释,然此时,辩解又有何益?
“万里,彼女是谁。”此时,叶温姝终开玉口,声带哽咽,话语冰冷。
我哑然,无言以对。
甘甜甜似方才察觉不妥,声音颤抖:“这……此为何故……彼……彼女是谁啊?”
“万里,汝真乃高手,吾叶温姝乃盲人摸象。”叶温姝抛下此言,转身离去。
我欲立时追赶,究其原因,叶温姝近日遭遇连连不幸,刚自钱总之阴霾中脱身,又逢双亲离异,离异之痛尚未消散,今又目睹我与她人于榻上缠绵。
我揣测,她心已碎,恐生绝望之念,真恐她一时想不开,行极端之事。
然则,甘甜甜亦受我之伤,若就此离去,唯留甘甜甜孤身一人,实难安心。
我思忖,应先安抚甘甜甜,而后寻觅叶温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