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目光沉沉,似在探究。
我心一沉,顿觉不妙。
当日三阿哥之事我心里也是有所怀疑的,可我怀疑不要紧,皇帝不能怀疑。
他要是怀疑是姌嫔刻意所为,那怕是昔日恩情都将不再。
毕竟三阿哥是他亲儿子,豫妃的势力煊赫一时,姌嫔目前无法与之抗衡。
再加上富察鸳珍这位劲敌,一旦失去圣宠,那姌嫔极有可能会被去母留子。
“皇上,那日娘娘其实想去看听《游园惊梦》,怎奈那场戏还有半个时辰才开场,奴婢便向娘娘推荐了这出戏。
此戏奴婢在家时曾听过,是程菊笙先生所演,唱腔混圆,打戏精彩,奴婢印象深刻。
娘娘被奴婢说动了心,这才去了倦勤斋。”
我替姌嫔补充道。
皇帝听后,笑道:“程菊笙的戏确实好,可惜今年没能请他入宫唱上几出。
昨日鸳珍与朕说起你在家时爱随她的母亲,也就是你的继祖母听戏,你最爱文戏,极不喜欢神魔武打之类的戏本,说是害怕那打打杀杀的。
朕就在想那日你怎就去倦勤斋了,要不是到了那,衡勤也不会冲撞了你差点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