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使得伊万诺夫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之中。
“裁军……”
伊万诺夫苦笑摇头。
“该死的中导条约,我的导弹营躲过了第一波,第二波,但最终还是没能躲过第三波。”
“可你的父亲……”黄罡的插话虽然只说了半截,但其中的意思却是很容易理解。
伊万诺夫哼笑了一声。
“当然,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他们不可能一脚把我踢开,事实上,他们为我提供了一个副团级的岗位,而且并非闲职。但是,我的导弹营没有了,我几百名兄弟都脱下了军装,我一个人留在军队里又有多大的意思呢?”
杨宁严肃点头。
“我懂你!安东希,我能再问你一个相对敏感的问题吗?”
伊万诺夫终于没能忍住美食勾出来的酒虫,起身去到酒柜中拿了瓶威士忌,再拎了三只高脚酒杯,回到了沙发上,一边倒酒,一边回应道:
“当然,你当然有权力向我提出任何问题,但能不能回答你,或者是如何回答你,我却掌握着主动权。”
杨宁接过酒杯,放在了面前。
酝酿了一会腹稿,忽又一声轻笑。
“算了,这个问题我应该知道答案了。”
伊万诺夫呷了口威士忌,再美美地夹上一块鸡肉。
“我猜得出来你的问题,你是想问我军队的态度,对吗?”
杨宁毫不隐瞒,郑重点头。
一旁的黄罡明显有些发懵。
军队的态度?
对什么事的态度?
这二人说话,咋就跟打灯谜似的哩?
伊万诺夫举起筷子,瞄向了那盘醋溜土豆丝,可惜,尝试了几下,都没能成功,随后索性端起盘子,往自己的碗中扒拉了几下,再端起碗来,终于品尝到了美味。
“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
杨宁愣了有几个呼吸,脸上逐渐现出笑容,举起酒杯,敬向了伊万诺夫。
“明白了,谢谢你,安东希。”
黄罡的懵逼神色更为严重。
算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