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梦语庄园的时候，大家都是沉默的。

君临负着手一言不发，其他人看他这样子，也不好说什么。

一直到处了庄园门口，君临才道：“方木，你怎么看？”

方木回答：“我觉得他不是第一天命。”

什么？

大家都愣住。

为什么方木会这么说？

君临笑笑：“继续。”

方木道：“他的表现和我之前的判断不符，第一天命不是他这种作派。”

麦子忍不住道：“就不能是你判断出错吗？”

方木摇头：“心理测写的确有可能出错，但通常是因为信息不足导致的细节层面的差异。现在的情况不是这样，达尔文的表现和第一天命有本质风格上的不同。”

“本质风格？”大家一起问。

方木回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第一天命是全知序列的掌控者，某种意义上，会把自己视为命运的掌控者。从这一点上判断，他把所有目标都看成是实验室里的动物，这点没错。但是对实验室里的动物，你不会谈判，只有利用。因为如果谈判，就意味着平等。第一天命不会和其他人平等相处，这一点从他过去的作风看，就可以看出。”

“但君临也不是一般人，第一天命再高傲，也不至于把第三天命就不当回事吧？”伊恩问。

“是的。”方木回答：“问题是第一天命的另一风格就是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但是看看这次谈判，他有什么结果吗？”

大家互相看看。

的确是毫无结果。

这才是不符合第一天命行事风格的最大问题：他不是那样一个打没把握的仗的人，莫名其妙把君临叫过来，谈了几句没成功就请他们离开。

换成别人或许会这么做，第一天命这么做，就显得太小儿科了。

君临笑笑：“但也有可能是他故意这样，给我们错误信息，对吗？”

这次方木承认了：“是的。我们面对的是一个非常狡诈的对手，现在的一切，都可能在他的计算里，包括我们的分析与怀疑。也许他现在就在偷听我们的判断，做出下一步的针对决定。”

听到这话，伊恩本能的后退了一步，谨慎的看君临。

君临笑笑，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