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鹭鸶被常大人给带走了。”芳菊如实说出鹭鸶勾引晋王,被晋王下命处置的事。
姜长宁嘴角微抽了一下,“她也太心急了。”
好歹也等她这个主子嫁进来,再勾引吧。
还赶在她成亲的前一天,晋王再色,也不好意思妻子还没娶过门,就睡妻子身边的丫鬟啊。
“姑、王妃。”芳菊哭笑不得,关注点错了呀。
“崔娘子她们进府的事,芳菊,你跟春来说一说。”姜长宁不介意借力使力。
若是春来办不好这事,那这晋王府改成悼妃府算了。
酉时初,晋王还没回府,姜长宁只得带着几个婢女去榴萱院给太妃请安。
榴萱院已掌灯,婢女看到姜长宁,没有上前请安,亦没向屋内禀报。
“看来宫隶司出来的奴婢,规矩学得也不怎么样?太妃还真是宽厚,这种差都当不好的东西还留在身边。”漱翡语带嘲讽地道。
“漱翡,打狗还看主人面,她们纵是不好,看在太妃的面上无须计较,你去把帘子打上,我们进去给太妃请安。”姜长宁淡笑道。
榴萱院的婢女虽听从乔氏的话,怠慢姜长宁,但不敢真的拦下姜长宁,不等漱翡去撩帘子,就撩起帘子往里通报,“太妃,晋王妃来给您请安了。”
姜长宁带着漱翡进去了,另外四个婢女留在外面。
绕过绣着初冬景色的屏风,姜长宁看到坐在榻上的太妃。
晋王不在,太妃看姜长宁的目光中,厌恶之色毫不掩饰。
一点都不装,太妃也算是性情中人。
又或许是觉得在她面前,没必要装吧。
姜长宁轻笑一声,行礼道:“见过太妃,给太妃请安。”
“太妃?”太妃冷笑,“果然是依附亲戚家长大的,没规没矩。”
姜长宁用力捏了下拳头,似笑非笑地问道:“太妃,您是在质疑太后吗?”
指婚懿旨上,太后可是把她夸成了礼仪典范。
太妃怒问道:“你这是拿她来压我?”
“儿媳不敢。”姜长宁笑,“儿媳是在陈述事实。”
太妃冷哼一声,“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