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讨伐了一通邹氏,而邹氏呢,边对着镜子看脸上的伤,边骂吴氏,“虎婆娘,下手可真狠啊,哎哟哟,痛死我了。”
婢女进来道:“二太太,老太太叫你过去。”
“又有什么事啊?一天到晚叫我过去。”邹氏嘴上抱怨着,可也不敢不去。
庄老太太看着满脸伤的小儿媳,眉头紧锁,“你脑子是让门给夹了吗?放着正经事不做,尽做些不着调的事。”
“母亲,这事与儿媳没关系,我可没到处说科哥儿与人打赌的事。”邹氏辩解道。
“是,你是没到处说,你就回娘家跟你那两个弟媳说了,你明知道她们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你还跟她们说这事。济科没了前途,你以为你就能讨得了好?一笔写不出两个庄字来。”
“儿媳知错,儿媳以后不敢了。”
庄老太太冷哼一声,“嘴上说不敢,做起事来,你是胆大包天。你要有这闲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打听一下宫里才人的消息。”
“昨儿母亲去王府了,怎么不跟王妃打听打听呢?”
“王妃说她有些日子没进宫,对才人的情况不清楚。”
“啧啧啧,王妃也真是的,怎么说,才人也是她表妹,她也不多关心关心。”邹氏抱怨道。
“王妃做事,自有她的考量,你别在这说嘴。”庄老太太更不高兴了,“出去。”
两个儿媳就没一个让她省心的,也没一个能撑起这个家业,哎呀,她真是个劳累命。
邹氏撇撇嘴,欠身行了礼,退了出去,满脸的不以为意。
日子一晃,过去了十来天,川省秋闱一事,有了定论。
被派遣去成都的几个官员,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京城。
这天的早朝,左都御史上本启奏:“经过对这次乡试的千多份考卷逐一比对,重新审阅共有七份考卷的卷首都有被人裁换过的痕迹。”
“何人所为?”皇上沉声问道。
“裁换成都秋闱榜首考卷的是成都的一个名叫冯进的童生,他家境豪富,但才疏学浅”
此案的案情并不复杂,就是几个有财无才的富豪子,银两开道,贿赂学政官员,顺利通过县试、院试,直至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