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晋王拿起另一块帕子,浸了雪水,帮姜长宁擦拭冷擦腋窝、手臂、手心和脚心。
这种降温的法子,起了一点作用,姜长宁的脸看起来没有先前那么红了。
过了半个多时辰,常有忠把薛太医带了进来。
薛太医行礼道:“给王爷”
“行了,没那么多规矩,快给王妃诊脉。”晋王眉头紧锁,他感觉姜长宁的温度又上升了。
薛太医连忙上前诊脉,又看了看脸色,道:“王爷,王妃这是风寒入体,束于肌表,故发热无汗,加之王妃本身体弱,脉反沉。”
“不必说这些医理,开药给王妃服用,不能让王妃再烧下去。”晋王沉声道。
姜长宁会风寒入体,应是今天在冰场呆的时间太长。
晋王懊恼不已,他是男子,不惧寒冷,可姜长宁本就是娇嫩如花的女子,那里受得住。
薛太医开了药方,常有忠又领他去府中的药库抓药。
药熬出来还需要时间,纵然晋王再心急如焚,现在也只能继续帮姜长宁用雪水擦拭身体,来降温。
过了两刻钟,药送进来了。
薛太医没敢离开,也跟着进来,道:“王爷,只要王妃发汗,明天一早就可以退烧。”
“薛太医今儿就暂居在本府内吧,等王妃退了烧再说。”晋王说道。
“下官无所不从。”薛太医不敢有异议。
拂翠进来,引薛太医到一进的偏房住下。
秀兰把药喂给姜长宁喝,万幸,姜长宁虽烧得迷迷糊糊的,但还会吞咽。
次日清晨,姜长宁的高烧退了下去,醒来觉得头晕乎乎,全身酸痛,她以为是久不运动之人,突然运动的后遗症,没怎么在意。
扯动铃铛唤人,进来的却是晋王。
讶然问道:“你今天”
怎么喉咙这样干涩?
“醒了?”晋王走到床边,抬手去抚她的额头。
“你今天怎么没去上早朝?”姜长宁把刚才的问题问了出来。
晋王将她垂在额上的碎发挽去耳后,柔声道:“你生病了,我不放心,就告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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