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撩帘子出去,让小丫头熬定神汤。
姜长宁在房里练完了字,“什么时辰了?漱翡怎么还没回来?”
“王妃,这是想奴婢了?”漱翡喝过定神汤,恢复如常,过来伺候了。
姜长宁笑,“你就出了个门,我想你做什么?”
“想奴婢给王妃说街上的新鲜事啊。”漱翡拿起干毛巾递给姜长宁。
姜长宁接过毛巾,擦去手上的水,往炕上一坐,“今天又有新鲜事儿?”
“有呢。”漱翡随口编了个事儿,把她晚归的事给搪塞了过去。
可是赈济司的衙役和灾民起冲突的事,姜长宁还是知道了,因为晋王调了一队人马守在府门外,并且要她不要随便出门。
“出什么事了?”姜长宁问道。
“周边城镇的灾民都进京了,和赈济司的人起了冲突,造成了流血事件。”
姜长宁皱眉,“赈济司的人怎么会跟灾民起冲突?”
“据说是一个衙役看上了一个灾民的妻子,想要夺了去,引发了打斗,现在城西聚集了上万人,并且占据了西直门,以西直门为据点,跟朝廷的官兵对峙。”
“没有赈济司,灾民安安分分的,有了赈济司,反而闹出民乱来了,定王该被问责了吧?”姜长宁气愤地道。
“早朝上,已有御史弹劾了。”晋王说道。
“光弹劾有什么用,他该被下大狱。”姜长宁板着小脸道。
晋王摸摸她的脸,“放心,不会轻饶了他。”
雪一直下,灾民越来越多,就连城里一些贫穷的老百姓也加了进去,声势浩大。
京里的城墙高而坚固,但那是抵御外敌的,现灾民占据了西直门,就在城内,官兵的优势,就胜在身体素质比较灾民强。
“今天又打了一场,双方各有死伤,连熊大将军都挨了一箭。”筱春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
姜长宁叹气,“这是官逼民反,定王作大孽了。”
作大孽的定王,这会子被关进了宗慎司去了。
皇上是想保定王的,奈何御史弹劾的奏折,一封接一封,晋王等人也不依不饶的,他只能对定王小惩大戒。
这天晚上,夫妻敦伦后,姜长宁窝在晋王怀里睡着了。
半夜,轰的一声巨响,把姜长宁给震醒了,惊慌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