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就动了动手臂,轻声道:“我们可以起了。”
傅庭涵这才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臂,坐起身来。
赵含章心中正大惊,傅教授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了?
她正要坐起来,目光扫到他的耳朵,如墨的头发散到一旁,不小心露出了右耳,在微弱的火光映照下,耳朵尖都要红得出血了。
赵含章一下就澹定了,她在心里啧啧两声,暗道,没想到啊, 没想到啊。
她恢复了自在, 坐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大方方的道:“和你靠在一起还挺暖和的,以后再露宿,我们还这样睡。”
傅庭涵僵住。
赵含章忍不住无声的笑起来,嘴巴才咧开,傅庭涵就转过身来看她。
赵含章就要把嘴巴合起来假装自己很严肃,但已经来不及了,就见傅庭涵点头应了一声,“好。”
傅安被惊醒,勐的一下坐起来,左右看看,发现只有郎君和三娘醒了,周围也没异样,便不由的放松下来。
他揉了揉眼睛,一脸睡意的去看傅庭涵和赵含章,“郎君,三娘,你们脸怎么都这么红?莫不是发热了?”
秋武和队主适时的“醒来”,起身后拍了一下他脑袋,“醒了就去打水伺候郎君,怎么那么多话?”
傅安心中不服,他这是担心郎君和三娘好不好?
傅庭涵已经起身整理衣服,道:“没有,你去打水吧。”
傅庭涵和赵含章在选择安置点时,不仅要考虑到地理位置和他们要耕作的田地,还将他们的用水问题也考虑了进去。
大部分安置点附近都能找到水源,如果不能,那就只能打井了。
这一处还算不错,有一条小河从山那头沿着山脚蜿蜒而过,虽然小,但这会儿还有水,距离他们驻扎的地方不是很远。
傅安和士兵们借了一个木桶去打水,等他回来,天已经蒙蒙亮,士兵们也都起床,正准备埋锅做饭呢。
赵含章正在打拳,打得是虎虎生威,士兵们都看呆住了。
他们虽然成了赵含章的兵,但在这之前他们都是种地的农民,投靠了她之后,虽然有过一些训练,但除了列队就是拿着削尖的木棍当枪一样往前戳戳戳,更多的时候还是开荒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