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不平静,这才需要你留在西平,难道你要袖手旁观宗族落难吗?”
赵程这才没说话。
赵铭叹气道:“三娘一个女郎都有护卫家族之志,你作为叔父,怎能还在她之后呢?”
赵程:“我正想问兄长,你信中说的不甚清楚,三娘一个女郎如何能做西平县的主?”
赵铭嘴角微挑,“你没见过她,待你见了就明白,只怕她不仅能做西平县的主,将来还能做上蔡县的主呢。”
“我见过她了。”
赵铭惊讶,“什么?你何时见的?”
“回坞堡的时候路上碰见的,”赵程想了想道:“的确桀骜,不似一般女郎,不类治之。”
赵铭笑道:“人都是会长大的,长大的过程中遇到不同的事,自然会长成不一样的人。”
他道:“以前她的脾性品格倒是很像治之,现在嘛……”
赵铭想了想后笑道:“却有五分像大伯。”
赵程惊讶,这是很高的评价了。毕竟赵氏这三代最聪明,成就最高的便是赵长舆了。
赵铭是很想留下赵程的,想到赵含章的厚脸皮,他便热情的道:“明日我带你去见她,说起来当年族中和治之关系最好的便是你。”
赵程没有拒绝,前院传来喧闹声,是某人大声说话的声音。
赵程问,“三娘主管西平县,他没给她添麻烦吧?”
赵铭知道他问的是赵瑚,笑着摇头,“没有。”
赵程却不相信,冷笑道:“你不必替他遮掩,大伯那么威严尚且压不住他,更何况三娘呢?”
赵铭摇头道:“大伯压不住七叔是因为大伯不在西平,况且,你也小看了赵三娘,我们这位侄女啊……”
赵铭想到每每被她蛊惑的他爹,不由摇头叹息。
而此时,赵含章他们一家才煮了红糖姜茶坐在靠窗席子上,竹帘被卷起来,窗也打开了。
看到天空中纷纷扬扬落下的小雪花,赵含章惊呼一声,“真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