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县令怔了半晌才问道:“西平也如此吗?”
汲渊没有说话,直接默认。
其实不仅赵含章如此,西平县之前的范县令也有截取财政的行为,甚至,他可以保证,其他县或多或少也有此惯例。
和柴县令这样老实的人不多了。
不过……汲渊笑道:“这也就是朝廷不作为时才如此,若是朝廷能正常运作,我等的行为于国于民皆无益处,自然不可取。”
“县君如今是自己人了,所以我们赵氏庄园才将所有隐户放出。”看,我们家女郎对你多信任呀,所以你也不要辜负了她的信任呀。
柴县令果然感动,想了想后默认了汲渊的操作。
连赵氏庄园都不隐户了,汲渊自然不允许其他家浑水摸鱼,之前的且不说,当下不宜动作更大,但现在开始收拢的难民,谁家也不许隐匿了去。
汲渊与人斗,与天斗,快乐无比,就在这种快乐中,上蔡县一日比一日好。
而西平更不必说,在傅庭涵的努力下,造纸坊终于确定了五种不同的造纸方子,其中三种纸张很适合书写,造价和其品质被分为上中下三等。
还有一种适用于工笔画的熟纸,傅庭涵甚至从这个方子出发略微改变了一下,还做出了适合泼墨的半生纸和生纸。
然后一不小心做出了卫生纸。
赵含章对此十分满意。
在调配造纸方子时,造纸坊也终于改造完成,傅庭涵带着工匠们做出了帘床,同时调了石灰水和草木灰水,加快了造纸材料的分解,现在造纸坊每天都能出产大量的纸张。
西平县衙再也不会缺纸,甚至上蔡县那边也开始和西平县大量购进纸张,以做基础设施之用。
毕竟收拢难民,记录各种信息等都需要到大量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