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起身回屋,赵云欣小碎步跟在后面,到了屋里,青姑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曲裾深衣拿出来,俩人帮着赵含章穿上。
这是一套红色带黑边的曲裾,是王氏早两年便为赵含章准备的及笄服,只要略一修改尺码她就能穿上。
红的像石榴籽,上面是祥云图桉,衣领和袖子及曲边都是黑色,赵含章束上腰带,见身前的人停止了动作,便微微一掀眉看向对方。
赵云欣脸色通红,紧张地看着赵含章,“三,三姐姐真好看……”
青姑也激动不已,连连点头道:“女郎真的好漂亮。”
赵含章便冲她微微一笑,转身就往外走,“走吧,别让宾客们等急了。”
虽然穿着曲裾,连脚都看不见了,但赵含章动作也不慢,但她也不显局促,而是悠悠洒洒的往前去,端的一派风流。
傅庭涵和汲渊没有在底下的宾客中,他们和赵二郎一起站在廊下看着,充当她的家人。
第一次看到这样打扮的女郎,汲渊眼中不由的闪过惊艳,然后就扭头看向傅庭涵。
傅庭涵眉目温和,并没有他预想的那样失神,甚至在他看向他时,他还扭头回看了一眼,目光清澈,明亮有神,见汲渊看他,眼中还闪过疑惑,“怎么了?”
汲渊微微一笑道:“大郎君好定力。”
傅庭涵目露不解,汲渊已经看向场中,并示意他去看。
场中和汲渊一样惊艳的人不少,甚至还有人失神了,都怔怔的看着赵含章。
赵含章走到敞轩里,对坐着的宾客们含笑行礼,然后又面向赵淞行礼。
赵淞微微颔首,等她面东而坐后便净手,为她取掉发钗,换上钗冠,高声祝福她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福。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赵含章起身,再次向赵淞行礼,然后面向宾客,微微一笑道:“笄礼到这儿就差不多了。”
众宾客懵,怎么就差不多了,你不得下去再换礼服来拜吗?这才进行了一半,哦,不,是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