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耳朵贴着地面的士兵则是翻了一个身,不太高兴的道:“大半夜的哪来的敌袭?晋人都被打怕了,岂敢敌袭吗?”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冲出营帐的士兵才一抬头便迎面撞见俯冲下来的赵含章,赵含章眼都不眨一下,手中的长枪一划,士兵童孔一缩,眼前一片血色,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伸手捂住脖子,一股鲜血喷涌而出,还未来得及说话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赵含章未曾停留,一杀后便快马从他身边经过,越过一个火柱时手中的长枪一扫,里面的火把便被扫飞起来,直接落在帐篷上……
营帐瞬间大乱,有人叫嚷起来,有人冲出营帐,迎面便是赵家军的刀枪。
赵含章不断杀着从营帐里跑出来的人,同时将火柱中的火把扫到帐篷上,她身后的将士有样学样,一边杀人一边扩大火势。
赵含章扫空一片营帐,目光炯炯的盯着已经开始有序起来的匈奴军,大声令道:“分兵!”
各队主立即照着之前赵含章叮嘱的分别带着账下骑兵朝着各个方向冲去,迂回穿插,本来已经开始有序起来的胡兵再次被截断,彻底乱起来。
到处是杀人和火光,不少胡兵被火烧到,浑身是火的到处乱跑,众人心中恐慌,便是参将出面也很难再令他们冷静下来。
赵含章领着身后的一百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杀进杀出。
这就是骑兵的可怕之处,他们就相当于坦克,对步兵,尤其是一群刚从睡梦中惊醒起来的步兵,连武器都拿不全的士兵来说,那简直是单方面的屠杀。
赵二郎杀疯了,不知不觉就远离了赵含章,专门冲着人多的方向杀去。
而胡兵们都下意识的朝中帐跑去。
刘聪提着大刀走出中帐,面色铁青的看着混乱的营帐,伸手抓来一人,下令道:“吹号,所有人往中帐靠拢,我的骑兵呢,我的骑兵呢,让他们上马!”
敢夜袭他的营帐,敢和他们拼骑兵,刘聪眼中狠戾,决定让晋人自食恶果!
赵含章带着人穿插杀了出去,调转马头要杀回去时发现了他们的马厩,眼睛一亮,立即带着人杀过去,将冲过来要上马的人挑下马,左右看了看,选了一个方向将火柱中的火把投到马厩里……
马儿的尾巴着火,立时受惊,加上这边火光冲天,它们扬起马蹄,嘶鸣一声就冲着营帐深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