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道:“秋武点兵去了,后面还有策应的赵驹和去烧粮草的两队未回,因此不敢立即报战功。”
何刺史眼睛一亮,“你们找到了他们的粮草?”
虽然未有确切的消息回来,但赵含章对自己的推断很信任,所以点头道:“是!”
秋武很快点兵回来,躬身回道:“女郎,应回八百零六人,实到七百三十四人,伤一百六十八人,其中重伤十二人。”
赵含章道:“让军医给他们救治,我一会儿便去看他们。”
“是!”秋武汇报完,抬头看了一眼何刺史,略微行礼后便退下。
他不是朝廷的兵马,而是赵含章的部曲,所以只认赵含章一个主子。
何刺史也不介意,听见赵含章的兵马伤亡不大,他便心一沉,问道:“你们只在外围骚扰吗?”
“不,我们冲击了他们三分之二的营地,一度冲到中帐,”赵含章指了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赵二郎道:“第一个冲到中帐前的就是他。”
何刺史等人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笑眯眯地听着。
赵含章也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他们总会派斥候出去打探的。
赵含章正在等,等赵驹回来,也等季平和李天和的消息。
受伤的士兵被带下去包扎,赵含章干脆也去看伤兵,能够被拖上马带回来的兵,自然是还有一线生机的。
只是有的人伤得重,保不住胳膊腿,可能需要锯掉。
而这样大的伤口,很可能熬不过。
更多的伤是身上的刀上和枪伤,只要有药,赵含章都能处理,因此她挽了袖子便上手。
傅庭涵在一旁给她递剪刀,问道:“为什么打二郎?”
赵含章哼了一声道:“打他都是轻的了,毛头小子没轻没重,一打起来就兴奋,无视我的指令冲到了中帐。”
而此时,赵二郎正坐在地上哭,脱了半边的衣服让吕虎给他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