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就叹气,“我如何不知,但我们豫州不似草原,哪来这么多战马?”
看到柳敬眼巴巴的目光和被晒得黝黑的脸,赵含章顿了顿,到底不忍心直接拒绝。
安岭现在和孤城也差不多了,前后都没有援军,连军粮都少,人家为啥一直坚守?
要不是为了荣华富贵,那就是为了底下的豫州百姓了,而荣华富贵……
之前危急成那样他都没投了王弥,显然也不是为这个。
人家都愿意为豫州付出性命了,她自然也不能过于吝啬,于是想了想,她咬牙道:“行,我给你留一百匹马。”
柳敬得寸进尺,“这次缴获的军备和战马……”
这个赵含章没多犹豫,直接点头道:“都留给你。”
柳敬立时喜笑颜开。
赵含章也笑了笑,目光落在镇中的街道上,有百姓悄悄的打开了房门,在夕阳的余晖中走出来,帮着把伤兵抬到一边,清理着大街上留下的尸体。
赵含章问道:“这里还剩下多少百姓?”
“不剩下多少了,”柳敬道:“逃了一些,死了一些,留下的都是跑不掉又暂时没死的。”
赵含章道:“将他们迁移到附近的城池中吧。”
柳敬:“最近的城池就是陈县,其他城池都被匈奴人占去了,去那些地方还不如留在安岭呢,至少没有城墙挡着,想跑的时候还能偷偷熘出去。”
赵含章:“那就去梁地。”
“那里现在是苟晞占着,听闻他素来严苛……”
“那也是对下属严苛,对百姓……”赵含章顿了顿后道:“还行吧,至少他不会把灾民关在城外,让他们去梁地!”
赵含章好柳敬道:“要是有一日,你们守不住安岭了,离开的时候要清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