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抬起微白的脸道:“杀过!他们杀进来时,我杀过!”
只是最后他力竭时,他爹用力把他手中的剑丢远了,并压着他的头跪下,向冲进来的匈奴兵投降,这才暂时保住了他这条小命。
赵含章这才赞许的点头,直接把人收下了。
李厚和李涞都没有表示反对。
这世道,谁知道是留在管城里死得比较早,还是跟着赵含章上战场死得比较快呢?
所以就随孩子们高兴吧,说不定跟着赵含章,反而活得比较长呢?
李厚表情呆滞起来,浑身透着一股死气和悲戚,他的儿孙都死了,谁能想到,他年纪最大,最是无用,反而活到了最后呢?
赵含章问完李肇话,一回头见李厚表情不太对,便叹息一声,微微用力抓住他的手腕,直接将他握得手痛回神。
见他看过来,赵含章便冲他露出笑容,将人用力扶起来,“表哥,营中还乱得很,您担惊受怕这几日,还是先休息吧,我让人带你们去帐篷中休息,明日天亮再叙话。”
李厚点头,被扶到最近的一个帐篷里住下。
营地才经历一场战事,到处是尸体和血,还有被火烧过的帐篷,能留存的完好帐篷没多少。
赵含章一半给自个的伤兵用,一半则给被劫掠来的百姓用,受伤和妇孺都被安排进帐篷里,先度过这一夜再说。
傅庭涵刚才清点伤亡去了,这回儿才找过来,见赵含章身边跟着两个陌生的男子,不由多看了他们一眼。
赵含章就和他介绍俩人,“这是我侄子李涞,这是我侄孙李肇。”
傅庭涵看着和赵铭差不多年纪的李涞,再看一眼比他们还略大几岁的李肇,沉默了一下后点头,打招呼道:“侄子好,侄孙好。”
李涞和李肇:……
赵含章就和他们介绍,“这是傅庭涵,我的军师,也是我的未婚夫婿。”
这毕竟是亲叔叔(亲叔祖)给他们找的靠山,俩人勉强挤出笑容来,一人叫道:“傅大公子。”
一人则叫道:“姑祖父。”
父子俩不由的对视一眼,李涞默默地看着他儿子,他没想到他儿子能如此厚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