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恨得牙痒痒,“孟则呢,快把人叫来,让他来查,务必要将此恶人拿下。”
他倒是知道是谁,但他敢拿下,能拿下吗?
裴河终于缓过一口气,他和裴夫人道:“收拾东西,我们明日就离开鲁阳。”
裴夫人微愣,问道:“去哪儿?”
“回乡,”他道:“这个官儿我不做了。”
裴夫人瞪大眼睛,这个太突然了,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点儿懵,“为何?”
裴河瞥了她一眼道:“为了活着,我们要活着就得离开。”
裴夫人又怒又惊,“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这么威胁您!”
又恨他不成钢,“他威胁您,您就遵从吗?您好歹也是一国郡守,如此无胆,传出去不怕世人笑话吗?”
裴河:“……刀剑已经架在脖子上了,我若不答应,不仅我,你,还有孩子们全都要死!”
“我裴家的家丁护卫难道是摆设吗?南阳国的兵丁难道都是孬种吗?”
裴河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听出了妻子的讽刺,他深深地叹息一声道:“人悄无声息就到了我的书房,不仅听了一场我和幕僚的谋划,还不惊动人割了两个脑袋送我,你说家丁护卫能有什么用呢?”
“就算家丁护卫能发现,难道她手中的西平铁骑会怕我府上的这点儿人吗?不过是徒增几条人命罢了,”裴河道:“至于南阳国的兵丁,更不要提,她现在南阳国军中的威望说不定还在我之上呢,而且刺史和郡守,谁都知道要听刺史的。”
裴夫人一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问,“你说谁?”
裴河用力扯回袖子,闷闷地道:“还有谁,不就是你前段时间大夸特夸,非常羡慕的赵含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