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虽不出宫,但也感受到了这种死寂,他更不愿意留在洛阳了,不断的向东海王发难,想要迁都离开。
刚恢复一些的赵仲舆又被迫卷入他们的争斗中,因为这次皇帝极力想要迁都的地方就是苟晞曾经提议过的仓垣城。
仓垣城就在陈县附近,以前是何刺史掌握,苟晞偶尔去逛一逛,现在嘛,则是完全掌握在赵含章手上。
苟晞再想去那里逛一逛是不可能了。
皇帝要是真迁都仓垣城,那豫州当地的大士族要做的事就多了。
而豫州最大的士族,一个是赵氏,另一个就是荀氏了。
赵仲舆被迫卷入,于是又生病了。
虽然又病了,这次却好受多了,他就靠在床上盖着被子休息,到点喝药,饿了吃,渴了喝。
赵济着急了两天,不得不开口主动相问,“阿父,陛下又派内侍来看您了。”
赵济就要躺下等人进来看,赵济忙道:“我已经打发他离开,可是阿父,我们总这样躲着也不行。”
他问道:“既然您说现在陛下已和从前不一样,说不定能占上风,那您为何不支持陛下迁都呢?”
“都城若是迁到仓垣,那距离我们西平就不是很远了,豫州现在是我们赵氏的地盘,我们手中的兵权并不比东海王少多少。”
赵仲舆眉头紧皱,和他道:“你以后不要参议朝政。”
赵济有些恼,“阿父!”
赵仲舆不悦的道:“岂是那么简单的,皇帝现在是有两千兵马,但在东海王面前,这点人不值一提。豫州才安定,含章还未来得及站稳脚跟,此时迁都过去,直接就打破了她的谋划,赵氏还只是西平赵氏,不是豫州赵氏。”
他道:“远的不说,就说东海王和苟晞,陛下要是迁都仓垣,那他们两个会不会带兵进驻仓垣?”
“那仓垣就在陈县边上,含章毕竟是女子之身,她在身份和年龄上吃亏,到时候就被朝中大臣拿捏住了。”赵仲舆道:“有朝廷在和没朝廷在时有很大分别的,难道当着陛下和东海王苟晞的面,她还能打打杀杀的不成?”
“既然她的身份受限,族里找个人顶替她上便是,她退到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