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应下,顿了一下后问道:“女郎,现在城中拆门板卖给棺材铺的人很多,要不要加以阻止?”
赵含章道:“他们要是卖自个家里的不必管,但我的,咳,我是说,要是偷盗其他人的则不行,无主也不可。”
“是。”小吏下去安排。
赵含章拽住又要跑出门的赵二郎,“你现在还和荀修一起玩?”
赵二郎摇头,“荀修不是被阿姐打了板子吗,他正躺在床上下不来呢,今日轮到我巡逻,所以我没有玩。”
赵含章点了点头,问道:“荀修怎么样了?”
赵二郎就打了一个抖道:“太惨了,屁股和后腰出了好多血,他说他动不了了。”
赵含章就嗤笑一声,她能不知道杖刑的士兵手下留情了吗?
那不过是看着惨而已。
不过她还是吓唬赵二郎道:“你不要学他,他这次是运气好,没有贻误战机,这要是在战时,那就不止打屁股这么简单了,脑袋都要掉。”
荀修回来的途中,斥候探到了给石勒运送物资返回的队伍。
石勒大军的物资由羯族和匈奴官吏驱使奴隶运送,荀修探到队伍中的奴隶有半数是汉人,立即就带兵转弯把这支队伍给抢了。
物资没多少,倒是俘获了一大批人。
于是本来是押运粮草的官吏成了奴隶,本来是奴隶中的汉人被带回来成了良人,奴隶中的胡人还是奴隶。
赵含章并不恼他自作主张去抢人,她恼的是他没有按时回京,功是功,过是过,所以荀修被罚了,被打的还挺惨,比北宫纯和米策还要重一些。
洛阳城中的棺材生意一下好起来,好到隔壁州县都听说了,于是有商人往洛阳运送棺材。
商人的嗅觉就是这么灵敏,这世道,只要能钱帛和粮食,总有人愿意做。
有外地客商入洛阳,那就产生了食宿等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