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中,赵长舆表达出让两个孩子尽早成婚的紧迫感。
钟家一收到信,立即就让人去算日子。
钟太太心中还有些忧虑,“赵家怎么这么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钟老爷已经将信来回看了几遍,结合最近从洛阳传回来的消息,他道:“当然急,也不知道苟晞和赵含章什么时候闹掰。”
他道:“他们两个一旦闹掰,赵尚书凶多吉少。”
钟太太闻言吓了一跳,“此话怎讲?”
“你以为赵尚书为何要随皇帝去郓城?”钟老爷道:“他这是带着儿子去为赵氏和赵含章做人质呢,调和皇帝、苟晞和赵氏赵含章间的矛盾,他们三方好,他自然就好,一旦皇帝、苟晞和赵含章闹将起来,那赵尚书父子就是被人捏在手心的蚂蚱。”
钟太太脸色发白,“那这门亲事还结吗?”
“结,为何不结?”他道:“君子信诺,两家的亲事早已定下,岂能说反悔就反悔?”
“何况,你以为谁都能和苟晞一起并立吗?”他道:“之前的赵氏我们惹不起,现在的赵氏我们更惹不起!”
钟太太:“可我们结亲时他是族长,一旦赵含章和苟晞闹翻,他们这一支还是族长吗?”
“胡闹,”钟老爷道:“你管他是不是呢,赵仲舆和赵济要是死在郓城,赵含章能委屈了堂姐妹?”
“何况,赵氏嫡支现今只存两支,赵含章只有个痴傻的弟弟,除此外就是赵大娘的弟弟赵奕了,我不信赵氏能让一个傻子当族长,或是将宗族交给女子,何况,赵含章可是和傅家定亲了。”
钟太太听了松了一口气。
钟老爷道:“尽快选出婚期,日子都要近一些的,送去西平给赵氏挑选,既然赵尚书想两家尽早完婚,那就尽早完婚吧。”
其中内幕赵淞是知道的,所以对于递过来的三个日期,他毫不犹豫的选了一个最近的。
对赵济夫妻丢弃棺椁和大房的事,他依旧耿耿于怀。
他选了日期,当即就写信去洛阳,让赵含章赶紧把人送回来成亲。
不过赵淞倒不至于和几个娃娃计较,并且因为吴氏死期将至,他还为赵和婉添了一份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