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一口应下,眼中带着笑意,“刚刚先生才直呼他傅长容呢,怎么这会儿又变成大公子了?”
汲渊不理她,只当没听见。
赵含章笑了一阵后严肃起来,“既然吴氏死了,从洛阳这边送一份丧仪过去吧,以我的名义。”
汲渊也正经起来,颔首道:“的确要和郓城那边搞好关系,女郎,您打算怎么安排赵奕?”
赵含章道:“让他去参加今年陈县的招贤考,若能考中,便用他。”
汲渊:“若不中……”
“也用,”赵含章翘了翘嘴角道:“他到底读书多年,就算考不过招贤考,也差不到哪儿去。”
只不过两个用处不一样而已。
她顿了顿后道:“若不中,放他到学堂里去,学堂的晋升通道和招贤考出来的不一样。”
汲渊心领神会,“为何要选陈县,赵铭在陈县,此时把他放在西平不是更好吗?五太爷素来不喜二房的人。”
现在赵氏的资源是赵铭在打理,他现在族中威望高,把赵奕放在赵铭身边可不算一件好事。
赵含章却不这么认为,“就是因为五叔祖才要把赵奕放在陈县,五叔祖会意气用事,铭伯父不会。”
她道:“他要真适合当族长,我无话可说,他要是不适合,铭伯父那一关他就绝对过不了。”
而以赵铭的为人,就算不喜赵奕,也不会为难他;
赵淞就不一样了,他以前管族里的事务时也不会为难与他不睦的人,但他现在基本不管事了,做了撒手掌柜后,他反倒更任性,越发的小孩子气。
他讨厌二房,恨屋及乌,一定会不待见赵奕。
赵仲舆现在还是族长,又在郓城做人质,她不愿意多生事端。
吴氏病势的消息传回西平和陈县,赵奕即便早有预料,还是忍不住落泪,然后开始举家居丧。
赵典拿着两封信,目不斜视的到后院,赵奕正让人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