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垂下眼眸,声音澹澹的道:“这段时间招了不少新兵,北宫将军总说练兵不能只自己操练,需要见血,既如此,这条路就给他们练兵用吧。”
赵信心中一寒,那这条路上的贼匪来练兵,那要死不少人吧?
以前赵含章会选择将贼匪抓进军中,直接当兵,很少杀人的。
赵信欲言又止。
赵含章目光炯炯的看向他,“族兄有更高明的法子吗?”
赵信:“之前使君不都吸纳进军队吗?为何这次要选择清剿?”
赵含章叹息道:“养兵需要钱粮,我现在囊中羞涩,只能清剿而不是收编,不过族兄若有办法开源,我或许可以再设立两军。”
也就是说,只要有钱,她就选择收编,而不是清剿。
赵信垂下眼眸没有言语,半晌后行礼退下。
汲渊看得咋舌,“使君觉得他有办法?”
赵含章:“试试呗,试试又不要钱。”
反正她先清剿着,“请谢时过来,这次他和二郎一起出兵,先把沿途罪大恶极,手上人命堆积得多,戾气重的贼匪给剿了,剩下的,留给他们慢慢练兵。”
时间还长,就看赵信能不能为军队找到开源的法子了,反正她和傅教授是暂时没法儿了。
能做的他们都做了,一直在赚钱,但花的永远比赚的多。
汲渊回味了一下后道:“这样说来,这位信郎君倒是比宽郎君还要慈悲心肠啊。”
“先生从哪里看得出赵宽有慈悲心肠了?”赵含章正要说话,就听到大街上隐隐传来的大哭声。
赵含章恼怒,“我就知道他一点儿也不慈悲,怎么又到我这儿哭了,不是让他们去找赵宽了吗?”
汲渊面不改色道:“很显然,赵宽又把他们踢回来了,女郎说的不错,他一点儿慈悲心也没有。”
真是太不体贴赵含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