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明预受此打击,病却开始好转。
他一日早晚两顿药,一滴药都不剩,开始积极养病。
等自觉好了许多,他就手写一封信,让人送去赵宅,在考虑过后,他认为阎亨说的初衷就是赵含章,所以他答应去洛阳。
赵仲舆收到信,大松一口气,立即给赵含章去信。
赵含章还在为阎亨伤心呢,同时忧虑起郓城的局势来。
阎亨还是死了,那么苟晞是不是也会如历史上那样众叛亲离?
他要是单独在兖州,被众叛亲离没啥,她说不定还能趁机把兖州抢过来呢,可要命的是皇帝在他手上。
赵含章垂下眼眸,本来她鼓动皇帝迁都郓城,就是想打断他在洛阳被俘的命运,他是无权,可他的存在就如一根神针,他在,这个世界的乱就还有一个度。
不管是她、西凉张轨、琅琊的司马睿,还是两湖地区和江南,都不敢太过分,乱的有控制。
一旦他出事,晋室前脚沉没,天下后脚就能多出几个皇帝来,到时候只会更乱。
刘渊为什么一直想攻入洛阳抓皇帝?
因为只有晋室沉没,他这个汉国皇帝才能名正言顺的接任啊。
赵含章沉吟片刻,摸出一沓纸来给皇帝写信。
人心离散,与其出去单打独斗或者投靠石勒,不如选择皇帝啊。
她是不介意皇帝权势更大一些的。
所以赵仲舆的第二封信还没到赵含章的手上,赵含章的信先到了郓城。
赵含章的信件可以直达天听,并不会被拦截,所以信件在苟晞的眼皮子底下送进了皇宫。
开头第一句,“陛下当下处境危急,却也是三年以来最大的机遇……”
皇帝下意识就合上了信件,然后挥手让殿中伺候的人下去,这才展开信细细地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