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驹道:“我们接应明先生时路过了三个村子,他们没有向苟纯报告,按照苟纯的脾性,这三个村子的人都会被重罚,所以我们就把他们都迁徙过来了。”
小官沉默,是他太单纯了,原来这件事可以闹得这么大。
一百三十九户,好几百号人,和只带走一个明预不一样,前者不仅动静大,留下的痕迹也多。
小官只能跑回陈县上报,同时叮嘱赵驹,“真打起来,可以动手,但尽量不要伤到苟纯。”
不然伤了苟晞的亲弟弟,此事真的不能善了了。
赵驹应下。
另一边的苟纯很想打过去,但几次都被身边的参将死死劝住。
有一次,苟纯都甩着马鞭领着大军快到边界线了,赵驹也陈兵边界,做好了迎战的准备,结果许参将飞奔而来,紧紧地拽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此事已经上报,但大将军迟迟没有来信,显然大将军也下不了决心,将军难道就不多想一想,素来果决霸道的大将军为何这次犹豫不决吗?”
不等苟纯说话,许参将快速的道:“只怕是郓城有变,大将军身边有变。”
苟纯拽着他的衣领怒目,“你什么意思?”
“将军,大将军这半年沉溺于声色犬马,诸位将军本来就有意见,加之前不久大将军还杀了阎先……阎亨,有意见的人就更多了,”许参将道:“将士离心,要是真打起来,我们未必能赢,而且……”
他压低了声音道:“北边还有匈奴,这时候我们和赵含章打起来,岂不是又给了他们可趁之机?”
刘渊一直想灭了大晋,成为名副其实的天下皇帝,现在皇帝就在郓城,匈奴要是出兵,一定会直奔兖州而来。
很不幸,兖州上面的冀州等地都在刘渊部将石勒手中,所以他们要是冲兖州出兵,根本不必要经过洛阳,直接从上党和冀州下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