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直言道:“赵家军是我的赵家军,也是赵氏的赵家军,若有朝一日我战死沙场,谁来接手呢?”
自然是赵铭了。
赵瑚垂下眼眸,或者是赵氏其他优秀的子弟,总不可能是赵二郎,他在赵家军中当一个将军也就算了,真让他统领整支赵家军,管理整个豫州和洛阳,想想就是灾难。
赵瑚的心气突然就平了,难得的道:“行吧,放隐户就放隐户,这样缴税的人多了,你也能少和我们拿些钱。”
赵含章连连点头笑道:“正是呢,隐户隐田多,赋税就少,连招到的兵员都少了,将士们守护豫州和赵氏,总不能让他们饿肚子。”
“军中缺了粮草,赋税收不上来,最后不还是得叔祖们出力吗?”赵含章道:“所以何必隐户隐田?不如做个表率,也让其他家跟着一块儿清理隐户隐田,公正不能只对着我们这一族吧?”
“没错!”赵瑚精神一振,立即出卖损友,“你知道于三郎吧,他们于家就藏有不少隐户,似乎还私下养了一支部曲呢,就在平舆的一带,哼,我隐约听说他们家还想建坞堡呢,建的屁坞堡,以为坞堡那么好建呢,现在豫州安定,有赵家军相护,用得着他们建坞堡吗?”
赵瑚给她出主意,“你让平舆的县令去查,一查一个准,不仅要收税,还要罚款,让他们把过去两年欠的赋税都给补上。”
赵含章听得目瞪口呆,不由问在一旁伺候茶水的亲随,“于三太爷得罪了七叔祖?”
亲随笑道:“去年秋有人在西平郊外的山上发现了汤泉,足足有三个呢,于三太爷消息灵通,先一步得知了消息,就去和县衙买了。”
当时赵含章正缺钱,豫州各地都在重建,正是需要大量钱财的时候,所以常宁就放出了话,想要将地分成三块,一块地一口汤泉,价高者得。
赵瑚仗着和赵含章有亲属关系,只跟常宁打了个招呼,想要他留下一口汤泉,却不肯松口给出价钱。
常宁就真的价高者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