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娘也压低了声音道:“当然是的,虽然兴堂兄长得一般,但那双眼睛尤其好看,一见便知是我王家人,其生母也长得极好看。”
“那他是怎么长成这样的?”赵含章道:“我虽未见过你大伯年轻时候的模样,但他作为竹林七贤之一,美貌可是远扬的。”
王四娘眼睛一亮,拉着她道:“我小时候也疑惑此事,然后偷偷问过我阿兄,阿兄就带我去见了兴堂兄的亲舅舅。”
赵含章:“如何?”
“兴堂兄倒有几分似他,”王四娘叹息道:“他生母乔氏出自乡野,被大伯纳入王家之后,一家人都附属她而活,所以大伯常看不起他们,也是因此而不齿兴堂兄。”
“我以前并不觉得大伯此举不妥,也觉得乔家全家依附于做妾的女儿有失骨气,不愿多看这样的人家一眼,可经此大祸,在路上看多了生离死别和诸多无奈,便知道,他们那样做是没有骨气,可何尝不是被生活所迫?”
“既然看不起乔家,为何还要他们跟随左右,看着伤眼呢?”赵含章道:“还不如在乡间替他们置些田地,再舍些钱财给他们,让他们自立去过好生活,王兴受他们影响也小些,父子之间的关系也不至于恶成这样。”
王四娘就小声哼哼道:“大伯才不舍得呢,他吝啬得很。”
一直垂眸当听不到的王惠风就重重咳嗽了两声。
王四娘瞬间坐直,不再靠在赵含章身上。
王惠风抬眸看向赵含章,拿起手中的册子道:“使君,休息时间已过,我们该上课了。”
赵含章有些头疼,却还是点头应道:“是,先生请讲。”
赵含章回了一趟陈县,让王氏看到了女儿对自家族谱的不了解,于是她把自家祠堂里收着的族谱给她带上,让她再背下来。
她在背的时候不小心被赵铭看到了。
赵铭突然想起来,以前赵氏对赵含章的教导还是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