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河南郡战略地位和意义都比河东郡要大,所以她打算将河南郡交给北宫纯。
赵含章和傅庭涵快速的洗头洗澡——行军打仗一个来月,他们几乎没怎么洗。
不到一刻钟,赵含章就披散着头发坐在了软塌上,听荷领了两个丫头进来,一人帮赵含章把头发一点一点的挤干,听荷去帮她搭配衣裳,另一人则躬身给赵含章汇报这段时间府中的事。
等赵含章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出来时也不过才过去两刻钟,耿州等人刚好在前厅落座。
头发干得没这么快,只是不滴水而已。
赵含章也懒得绑起来,又嫌弃它垂下来妨碍眉眼,就抓了头顶上的一束绑上发带垂在脑后,然后就拖着木屐去见客人们。
巧了,傅庭涵也是这身打扮,不过他不是要见那些客人,他对此不感兴趣,他和赵含章道:“我去工部看看。”
赵含章:“你不吃饭吗?”
傅庭涵道:“我让傅安带上吃的了。”
傅安从厨房里捡了一食盒的东西,见赵含章和傅庭涵看过来,他立即殷勤的打开食盒盖子给他们看,“是米饭,还有白菜和肉。”
这段时间他们吃的全是各种饼子和杂粮馒头,早就吃烦了,这时候没有比白米饭更治愈人心的东西了。
傅庭涵满意的点头,带着傅安离开。
傅庭涵这才施施然去前厅。
褚康也被请到了前厅,他跟其中的几个人还是熟人。知道他刚从赵含章的车上下来,于是他们就围住他问,“你去路上拦人?赵含章没砍了你?”
“砍没砍,你眼睛看不到吗?”
“你和赵含章说了什么,她可答应退兵议和了?”
也有人转身问坐在一旁的明预,“明先生,你既侍过苟将军,现在又为赵刺史幕僚,你对他二人最了解,依你之见,苟氏和赵氏可会打起来?”
赵含章走到了门口,见大家围成两堆,就好奇的凑上去听。
她脚步轻,又没人通报,大家都全神贯注的盯着褚康和明预看,一时竟没发现。
还是站在她对面的山华抬眼时看到她,吓了一个激灵,“赵,赵刺史!”
人群瞬间散去,露出拢手站着的赵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