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微微皱眉。
赵含章道:“牢里坐监的人多吗?”
赵铭微微挑眉,看向身后一个官员。
那是郡守府司马,姓庾,前任被抽到司州冯翊郡去了,他刚上任不到一旬,和赵含章不熟,但和赵铭挺熟。
一接触到赵铭的目光,他立即上前一步回道:“陈县现在坐监的人有十八个,临时拘押的有四十五个,整个郡坐监的人有五十二个,临时拘押的不知有多少。”
赵含章:“那整个豫州坐监的有多少个?”
庾司马不管豫州事,汲渊兼任豫州司马,但他只停顿了一下便道:“有三百二十九人。”
赵含章挺惊讶的:“铭伯父,豫州坐监的人这么少啊?”
赵铭瞥了那些属官一眼,然后才道:“使君说笑了,豫州在您的治下安定祥和,这不是好事吗?”
赵含章发誓她听到了咬牙声,她立即点头道:“是是是,这都是赵郡守管理之功,这一年辛苦赵郡守了。”
赵铭强忍着把“哼”改成了“嗯”。
赵含章道:“把牢里坐监的人都拉出来干活吧,通渠道,修水利,这些都可以做嘛,总是坐在阴暗潮湿的牢里还容易生病。”
“还有临时拘押的,”赵含章道:“因为打架等暴力被拘押的,只要是证据确凿的,全都拉来一块儿通渠,为什么会打架?就是因为精力过剩,多劳作劳作就好了。”
“尤其是家暴,殴打邻里的,全都来通渠,打一次来劳作七天,多来几次就能养成心平气和的好脾气了。”
赵铭想了想,觉得她这个主意的确不错,于是点头。
庾司马:……
他顿了顿,还是提醒道:“郡守,牢里还有些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