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问:“那蓚县和阜城县令呢?”
来的官吏落泪不止,“回禀将军,某便是蓚县主簿,县令,县令殉城了,他,他才来蓚县半月余呀。”
赵含章当然知道,那还是她亲自选定后派下去的,连一个月都没到,她拳头紧握,沉静的问道:“可是他为政残暴,故民不容?”
“非也,赵县君到任后便安抚百姓,予灾民两日的口粮,后亲自奔走,要带我等重建蓚县。”
赵含章:“那可是他行事偏颇,慢待了当地士绅豪族,令他们心中不安?”
主簿泪流满面,依旧摇头,“非也,县中还遗留的士绅人家,县君皆一一拜访,请求他们入衙出仕,一同为朝廷效命,便有不从者,县君也不勉强,语言温和,从不见羞恼。”
赵含章就问他:“那叛军从何处来?”
主簿叩头道:“领首的王衡出自蓚县一个士绅之家,出事之前他与县君交好,县君很喜欢问策于他,甚至还有出仕之意,因为以工代赈,还有赈济粮不足,县内有部分民众不满,县君正要查探和安抚时,流言突然暴起,有民众饥饿之下造反,王衡请县君前去安抚,就在临阵时突然拔剑杀了县君,而后强占了县城。”
赵含章咬牙切齿,“好一出请君入瓮。”
她快速扫过求救信上的文字,因为写得急,纸上的字潦草,且只短短的一句话,她猛的合上信纸,当即命道:“祖逖,你领两万兵马去,拿下匪首。”
“领命!”祖逖顿了一下,还是问道:“以战为主,还是以和为主?”
赵含章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压制住怒火道:“以和!”
祖逖应声后退下。
赵宽默默地坐在一旁,承受着赵含章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他扭头去看傅庭涵,想要他开口安慰一下,就听傅庭涵问道:“蓚县那边”
赵含章冷笑,叫道:“赵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