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失了人心,于将来无益,”汲渊道:“使君想要休养生息,那就需要这些士族、商人出力,有赵七太爷和赵刺史为先,符合条件的人都会上交一些算缗钱,即便不对数,也可暂时让我们渡过难关,何必将关系搞得太僵呢?”
明预微微颔首道:“算缗钱自武帝时便取消了,也就是说,现在还活着的商人就没有交过算缗钱的,更何况此次使君增加了士绅和官员的算缗钱和车船费,这是历朝历代都没有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使君是在用他们的钱充盈国库,养活百姓,以富养穷,此时再发告缗令,别说其他官员士绅,就是赵氏的人恐怕都会不满吧?”
若是连赵氏都明着反对了,还有几个人会支持赵含章?
她手中就是有军队,也不能把所有人都镇压下去吧?
赵含章点头,表示赞同汲渊和明预的话。
在发算缗令前她就知道会有人瞒报、少报了,但依旧没有发告缗令,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因为她知道,这个算缗钱她只征收一年,她有自信明年就取消掉,靠其他途径盘活经济。
常宁垂眸思索,片刻后抬起头来道:“赵七太爷和赵刺史怎比得上使君您呢?不如使君再来做个先吧。”
赵含章眨眨眼道:“我交了算缗钱的。”
“您的车船税没有交足。”
赵含章:“我没交足吗?待我问问听荷。”
常宁面无表情的道:“还有傅尚书的车马及资产呢,他的那份,使君不交吗?”
赵含章顿了顿后道:“他没有资产。”
常宁:“那车船呢?傅尚书身边的护卫,所带的马匹,这些是要傅尚书交,还是使君交?”
赵含章张了张嘴巴,好一会儿才道:“好,我交。”
常宁当即给赵含章一张单子,上面列了许多人的姓名,排头一个就是赵含章,汲渊和明预的名字也在上面,俩人一脸迷茫,连忙道:“我们也有漏报?”
常宁冷哼一声道:“你们在洛阳的房屋田地都没有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