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瑚,给点阳光就灿烂,不给阳光,他借着月光都能当阳光使的那种人,赵含章要真封他为侯,他只怕要飞到天上去了。
不知要狂成什么样。
赵程已经预见,赵瑚若有功爵,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得意忘形的犯下大错,而赵含章,眼里可以容得下头发丝,却一定容不下沙子。
赵瑚偶尔犯下的小错她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放过,可若是触及她的底线,她一定不会手软。
赵程祈求的看着她道:“还请大将军饶他一命。”
所以压制他,不要给他功爵。
赵含章就道:“您看,叔父明明很关心叔祖父,为何每每见面却要针锋相对呢?”
赵程张了张嘴,半晌艰涩的道:“我没有关心他。”
赵含章笑道:“行吧,您说没有就没有,我与您说这些是为了告诉您,叔祖父不是您想的那样只从我这里得到了利,他亦为我,为国,为民付出良多。”
“明先生那样说,不过是为了激他,唉”赵含章叹息一声道:“若不是为我,明先生也不会厚颜说那样讽刺的话。”
赵程和缓了脸色,和赵含章道:“你不必放在心上,如今国家和宗族的重担皆在你一身,身为朝廷命官,又为同族,自是要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他顿了顿后道:“我过后会再劝一劝他的,就算不能如明中书所言捐出一半家财,也会尽力多捐一些。”
赵含章退后一步,与他深深地一揖,“叔父大义。”
赵程觉得受之有愧,侧身避开,毕竟赵含章为了这个国家可是把全部家产都投进去了,现在连吃个鸡蛋都要省着。
目送赵程离开,赵含章这才转身接过托盘进殿去,一进门就看到赵瑚有些慌乱的背影,赵含章只做不知,笑着叫住就距离她三步远的赵瑚,“七叔祖,面来了,程叔父不在,我陪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