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县衙本来是有县令和县丞坐着吃饭的案桌席子的,但因为最近外在活动多,相亲活动啦,卖洛阳城内的商铺宅子和土地啦,尤其是内城那片废墟,最近抢购和咨询的人多,把县衙都堵满了,挤占了不少县衙办公的地方,让来县衙办基础事务的百姓想进而不敢进。
于是赵正就让人把这些事务都挪到了外面广场上,摊子都快沿着县衙墙根摆一圈了,桌椅板凳不够用,于是本来给县令他们吃饭用的案桌席子也被抬出去了。
抬出去容易,再抬回来就难了。
所以从一个多月前,赵二郎和赵正就跟衙役们一起蹲在县衙侧院里吃饭了。
赵正深吸一口气,问赵二郎,“既然拨不出这项钱款来,你批什么条子?”
“阿姐说的,应该做的事都批条子,”赵二郎啃了一口馒头,想了想又道:“但阿姐也说了,县衙的事也分轻重缓急,事关百姓生死最急,次之民生,再次之经济,自身需求最次,所以就排在了最后,可不是我胡为。”
他很有理有据的。
赵正就深沉的叹了一口气,道:“行吧,案桌席子的事先放在一旁,但书架和书箱这些不能再拖了,县衙的文件越来越多,如今已没有地方可以陈放,每次寻找旧案都需要找寻很久,所以我们需要书架和书箱分门别类。”
赵正道:“条子我也批了。”
余主簿握紧了筷子,咬牙切齿的道:“库房没钱”
赵正就和赵二郎道:“您就不该把县衙收上来的税都交给大将军,我们分明说好要留一些自用的。”
赵二郎心虚,“可阿姐也好难,她都快要哭了。”
赵正抓狂,赵含章会哭吗?
就算哭,会为了钱哭吗?
那都是骗人的啊县君,你能不能成熟点?
赵正默默地看着他,赵二郎心里过不去,就道:“那,那我回去问阿姐拨一点钱下来?”
赵正终于露出笑容,“县君深明大义,那我们就等着县君的好消息了。”
余主簿也呼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