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任慧带来的下人,傅庭涵道:“留下两个人给傅安打下手,看守院子就好。”
任慧道:“郎君乃贵胃,身边怎能只有三个下人呢?”
“我就只有一个人,又不是手脚缺失,不至于要这么多人照顾。”他连多余出来的两个人都不想要,要不是正在准备婚礼,有一些事需要他们做,还有看守院子不要再让外人进来……
傅庭涵垂下眼眸沉默了一下,还是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和反抗,“这俩人就留在府中看守院子吧,今后若无我的认可,谁也不许随意进来。”
任慧愣了一下,心中无奈一叹,看向那两个下人。
他们都低头应了一声。
任慧看出傅庭涵心情不太好,但等下人们退下,还是劝解道:“郎君,这些年公主很想念你,多亏有郎主时不时的来信,这才知道您在中原安全无虞。”
虽然母子俩观念冲突,但傅庭涵也觉得弘农公主是爱孩子的,因此有些心虚,沉默了一下后问道:“你们刚回洛阳,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
任慧忍不住笑起来,她就知道,郎君和公主一样,都是嘴硬心软之人,她忙细细地说起弘农公主的艰难来,“殿下离京多年,这一回来,发现从前知道的熟人都不在了,周围尽是陌生人,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郎君再忙也该回家用饭,也陪殿下说说话;”
又道:“殿下的私产大多补贴了军队,五月和七月为了给郎主凑军粮,将先皇后留下的金钗都变卖了,如今……”
傅庭涵一听,忙看向傅安,“我这里还有多少钱?”
傅安:“还,还有一些。”
“明天去取来,交给母亲,”傅庭涵想了想,觉得傅宣夫妇都没工作,连产业都没了,他的确得养家,于是道:“以后我的俸禄都取回来交给母亲。”
傅宣应下。
傅庭涵就看人任慧:“还有什么困难吗?”
任慧想了想,目前弘农公主的困境也就是人际关系和金钱而已,至于和驸马吵架之类的家庭矛盾不一直存在吗?
郎君作为儿子也很难判别对错,算了,就这样吧,于是任慧笑着摇头,表示没有了。
傅庭涵就让傅安送任慧出门。
等傅安回来时,傅庭涵正提笔罗列自己每个月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