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瑚就坐在车辕上,让车夫赶了赶马,追上来道:“五哥,你还病着呢,不上车?”
赵淞冲他摆了摆手。
赵瑚缩了缩脖子,觉得冷了,于是看了一眼下人,立即有人拿来一件狐裘给他披上,拢好衣服,他就坐在车辕上慢慢跟着赵淞挪,一个劲的说教赵申,“申儿啊,你怎么也不劝你祖父?这么冷的天,万一冻生病了怎么办?你啊,就是不如正儿细心,虽说他年纪比你小,但读书比你多,为人也比你良善……”
赵申自动把他的话过滤掉,只问赵淞,“祖父还走得动吗?”
赵淞:“我只是病了,不是快要死了。”
赵申就咧嘴笑道:“那我们便走,出门前我算过一卦,此一行祖父会有奇遇,心病能消。”
赵淞一听,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别让你阿父知道你又玩弄龟甲,小心他打断你的手。”
这对父子就是一个极端,赵铭是子不语怪力乱神,敬而远之,赵申则是一头扎进去,主动去找鬼神。
让赵淞头疼不已。
想到这里,赵淞又觉得心闷了,他觉得他前世应该是造孽了,不然怎会有这样一对儿孙,还碰到赵含章这样的侄孙。
简直是哪哪都不舒坦。
赵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便不觉时间流逝,好在他下车的地点距离赵瑚的庄子不远了,走过这一段便要下坡,赵瑚的别院就建在半山腰,面向的那一片田地都是他的,连成一片大庄子。
庄子里有沟渠,偌大的庄子只种了二十亩左右的小麦,不是他不愿意多种,而是招不到人。
他能种下这二十亩,还是用的高薪请的短工呢。
这么大的庄子,他招到的佃户寥寥无几,最后还是花大价钱买了下人。
赵瑚每每算到这个成本就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