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高高在上，在战争、粮荒、天灾之下，他们都是一样的。

“也是，初一不宜杀戮，”赵含章放弃了，“算了，还是留家里玩吧，今日外面的商铺、作坊也都关闭，不然还能出去看看民生，或是去琉璃坊里试一试望远镜的镜片。”

数着，数着，手指被傅庭涵抓住，“你数什么呢？”

荀组就不相信赵含章能不变。

“现在天下算暂时安定，来应考的人应该会比往年多，”她摸了摸下巴道：“得往外露一下口风，让京城的客栈、饭馆这些准备起来。”

那种感觉，荀藩是真心不想再承受一次。

“不会晚的，”荀藩自信道：“你不信赵含章，不信汲渊，也应该相信明预。”

“所以啊，耳听未必为实，”赵含章笑道：“这种事情，就要看他们之后做的事就可以了，我从不妄断他们的心思。”

荀组低头沉思。

“知道，我也知道他们知道我知道，这种事，心照不宣而已。”

荀藩意味深长的道：“这个世界从不缺心怀天下，仁善怀大之人，也不缺野心勃勃之人。”

“不过呢，情报还是很重要的，宫里也的确需要添置一些人手了，伺候的人一拨，还有辅助处理朝政的人也要进一拨。”赵含章道：“等过完年就公告天下招贤纳士吧。”

“到时候就晚了1

她看完以后将纸都丢进火盆里烧掉。

傅庭涵：“今天初一。”

“明预跟了苟晞十余年，乃其心腹，这样的情况下，因苟晞失格，他便离开，而今他到赵含章身边才多久？你觉得赵含章若变节，他会不做反应吗？”荀藩道：“到时候，你再做现在想做的事，事半功倍。”

荀组是妻儿皆无，他也胡子花白了，而荀藩的两个儿子失散，他一直托人打听，但目前没有一点消息，看样子也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