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看到三人,松开傅庭涵的手,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您身体不好,这会儿夕阳都快没了,您怎么还在外面吹风?”
傅祗看着天边的夕阳道:“今日的夕阳甚美,若不看,可惜了。”
而且,看一日便少一日,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看到。
傅祗看着天边的云彩,眼中尽是恋恋不舍。
赵含章就跟着转头看了一会儿,等夕阳全部消散便道:“我们回去吧。”
赵含章和傅庭涵蹲在院子里洗手,把指甲缝洗干净,又洗了脚,还拿刷子小心的刷掉鞋子上的泥,傅祗一直含笑看着,弘农公主则是一脸愕然。
傅宣在自己发呆,他似乎总能自成一个世界,就是他爹都走不进去。
夜色降临,傅祗身心愉悦的躺在床上,对抱被子过来铺在脚踏上的孙子道:“不必守着了,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傅庭涵却坚持睡在脚踏上。
傅祗就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你啊,和你父亲一样犟。”
傅祗轻轻地摇头,“该见的人我都见了,该说的话我也都说了,我最忧愁的是天下苍生,而见到你和含章,我便知道不用忧虑了。”
不管将来这个国家是否会改国号,只要赵含章不变,天下万民就能怀揣着希望将日子越过越好。
雍州免的赋税要比别的州要多些。
太医的这一声叹息让傅庭涵理智回笼,慢慢的从床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