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有堤坝拦着,但傅畅看过,堤坝年久失修,一旦遭遇大水,这堤坝怕是承受不住,好在上游还有汉明帝时王景修筑的双重堤坝,只要这个冬天他们加以修缮,明年应该可以顶过一年。
赵含章道:“我已经让各郡县自查,上述于公文,今年百姓才安定下来,农事繁忙,故我虽恨不得一个冬天就把各地水道、沟渠疏通,修好堤坝,却不能太过使用民力,所以我要你们分出轻重缓急来,先紧着重要又不能再拖延的地方,其余的,且先放一放。”
傅畅会治水,他是跟着他爹傅祗学的。
好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赵含章直接对他说夺情了,于是他也直接问道:“司空打算治哪些地方,怎么治理?”
“我出来便听说去年北方三州大旱,而今年雨水也偏少,勉强丰收,按说,这世上的雨水应该是均匀的,幽冀并三州两年小旱,一年大旱,那积累下来的雨水哪里去了?”傅畅道:“今年雨水不多,那便是明年或者后年,我们需要慎之又慎。”
傅畅就问她,“各地水道,沟渠及堤坝的情况如何?只为水利,可抽调多少民役,花费多少?司空想达成一个怎样的效果?”
看到这张熟悉的图纸,傅畅无言。
傅畅惊讶,“现在?”
傅畅虚心的请教,“那司马?”
傅庭涵点了点头,应下了。
听荷立即将背上的画筒取下来,将里面的图纸拿出来奉给赵含章。
赵含章道:“过两日,我会着人将公文送来。”
因此功,豫州和兖州不少百姓都立了傅祗的长生牌位,他在豫州的声望还在赵长舆这个地主之上。
傅畅直接承认:“图是我和沈郎中一起画的。”
赵含章展开图纸给傅庭涵看。
傅畅:“可是……”
傅庭涵一眼便认出图上有不属于沈如辉的笔触,且画的比沈如辉还要好,他不由看向傅畅,“二叔,他们说汾水一带传闻会治水的人是您?”